士兵练兵的地方是在距离郢都城有些距离的郊区,秦淮要每日来回,还需要耗费些时间。
这几日,他便索性直接住在了那处,也算是跟士兵们吃住在一块,尽早熟悉情况,彻底掌控住局势。
詹隋的急切程度倒是超出了秦淮的想象,不出三天,他又出了招。
秦淮在兵部看似是新来的,没有心腹,没有人手。
但实际上,他的耳目可不少。
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安排了自己的人假造户籍,入了兵部当新兵,那些人,都是他切切实实的心腹。
再者,慕容熙和卢子阳也都有人手安插在兵部,他们虽然没有真正效命于自己,但他们也都收到了慕容熙的指令,这段时间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要及时传出讯号,给出警示。
在外人看来,秦淮现在在兵部是瞎子聋子,但实际上,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清楚。
所以,今天,对方一开始动作,秦淮很快就得到了各方讯号。
只是,詹隋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秦淮有些意外,又觉得实在高明。
他的法子如果成功,自己必然声名尽毁,在兵部绝对待不下去。
现在,既然自己事先窥破了内情,就没有不做些什么,还击回去的道理。
就算这次依旧不是詹隋自己出手,自己也不能对詹隋做什么,但至少,得要稍稍讨回一点利息。
秦淮表面只作不知,依旧如常做事,实际上,他却已经对自己的人手做了安排与吩咐。
夜色降临,秦淮回了自己的账中洗漱更衣,准备结束一天的辛劳。
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而另一头,蔡苑廷的帐子里,一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保持着一股略带诡异的姿势跑了进来。
之所以姿势诡异,不是他想特立独行,而是因为腚上的伤没好。
不得不说,秦淮送来的金疮药还真是不赖,他们大多数人擦了,都好得很快。
毕竟没有真的伤筋动骨,他们又年轻,自然修复力惊人。
只有少数几个身体稍微弱一点的,情况还稍微有些严重。
蔡苑廷已经能如常下地走路了,再养两天,便能跟没事人似的。
蔡苑廷正在帐中来回踱步,慢慢复健,就看到自己手底下的两个小弟这么一副慌慌张张,活像是背后有狼在追的模样,蔡苑廷正打算训上两句,他们就一脸神秘兮兮地开口。
“老大,你猜我们刚刚在外头瞧见了什么?”
蔡苑廷嗤了一声,“爱说不说。”
蒋松柏当即就不卖关子了,直接吐出两个字。
“女人!”
众人原本还在各玩各的,没有注意这边,听到蒋松柏的这话,纷纷朝他侧目。
有人便取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自己想女人了幻想出来的吧。”
蒋松柏却是义正言辞,“我说的是真的,凭借我阅女无数的经验,我绝对不可能看错!
那人虽然作男子装扮,但她那身段,还有走路那一步三摇的样子,我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个娘儿们!
而且,一定是个会来事的风骚娘儿们!”
蔡苑廷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不觉也多了几分认真。
要知道,这货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女人,尤其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
只是,他的喜欢跟一般男子的喜欢还不同,他不碰她们,他就喜欢画美人像。
他的丹青水平了得,但不幸的是,那样的水平,只限于在画美人上,若是让他画别的,他的水平就只能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