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十板子打完,他们都被抬了回去,一个个都光着腚趴着。
这里条件有限,住的地方都是自己搭的帐子。
别的士兵,都是二十多人挤着一个大通铺,所谓的床就只是一个床板罢了,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他们这十几人也是住在一个帐子里,但比普通士兵的大通铺却好多了。
因为他们这个帐子足足比别人的帐子大了一倍不止,而且每个人都有一张床,除了床,还能有张桌子有把板凳什么的。
回到了帐子,他们才终于忍不住连连倒吸冷气,哎哟哎哟地直喊疼。
有人忍不住道:“梁毅恒那小子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
“是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假把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谁知道呢!真是见了鬼了!”
众人议论纷纷,注意到蔡苑廷阴沉的脸,这才慢慢止了讨论。
众人怕他心里不舒坦,便出声奉承,“老大,我觉得那小子其实也没什么,他能赢你,纯粹就是因为你一开始没上心,一时大意而已!”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了起来,大家齐齐转了话锋,开始对秦淮进行了全方位的批判。
蔡苑廷语气酸溜溜的,“好了,你们也别在我面前拍马屁,输了就是输了,老子还不至于这么脆弱,输都输不起。”
说罢,他到底还是不甘心,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不过,老子这次输了,不代表以后也会输,等老子养好伤了,定要再向他挑战,老子非要赢了他不可!”
陈旭之也跟着道:“我也要一雪前耻!”
其他功夫不错的人也跟着附和,斗志盎然。
只有那不大擅长武艺的人默默地闭了嘴,不掺和这件事。
注定要输,他们就不要再上赶着丢脸了吧。
正在他们义愤填膺地讨论着下次要如何一雪前耻时,一道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那我便等着便是。”
听到这话,他们立马像惊弓之鸟似的,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门口。
下一秒,大家又都默契十足,飞快扯上被子,将自己白花花——哦不,血淋淋的腚盖了个结实。
来人,正是秦淮。
蔡苑廷满脸羞愤,“你,你怎么能不请自入!”
秦淮对看他们的腚不感兴趣,他甚至觉得有点辣眼睛。
他淡定道:“我是你们的上峰,要进门难道还需要通报?
更何况,方才我在外头已经咳嗽了两声作为提醒,是你们骂我骂得太投入,没听到罢了。”
几人的面色微微一僵。
他们方才说的话都被这小子听到了,他该不会又要拿出自己的官威来压他们,故意给他们找茬吧?
被他揍了一顿之后,他们再见他,就有点犯怂了是怎么回事?
蔡苑廷依旧臭着脸,语气硬邦邦的,“梁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送药。”
秦淮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拿出了几瓶药,“上好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