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好心提醒,“因为现在,你们该打板子了。”
蔡苑廷&其他人:……
突然就觉得菊花一紧……
秦淮朝金卒长投去一记目光,“行刑吧。”
金卒长闻言,面上不觉露出了一抹为难的神色。
他压低了声音,“梁大人,这,这……他们毕竟……”
秦淮有后台可以依仗,但是他没有啊,真要他亲自下令督查行刑,以后这些祖宗怀恨在心,要报复自己怎么办?
秦淮看向他,音量如往常一般,没有像金卒长一般刻意压低了声音。
“他们毕竟如何?你有什么话便当众说出来,不必藏着掖着。”
秦淮的话让众人都看向了金卒长。
金卒长朝蔡苑廷等人看了一眼,犹豫一番,还是觉得应该在他们面前卖一个好。
金卒长控制着音量,恰好能让蔡苑廷等人隐约听得到,而远处的士兵则是听不到。
“梁大人,他们这次已经吃了教训,再杖责二十大板是不是有些不妥?
若是蔡国公或是其他大人知晓了,因此问责下来,怕是……”
秦淮直接打断了他,“金大人,方才本官说的话,你许是没听明白。
他们既然进了兵部,成为了这里的一员,就是普通士兵,他们在这里就不应该有任何身份上的特权。
该怎么训练就怎样训练,奖惩如何,都要依律行事,若是能随意因为身份而更改,那这规矩制度岂不是形同虚设?
他们既然违反了这里的规矩,就要受到惩罚,不管他们究竟是谁家的公子。
便是本官,若是违背了这里的规矩,也应当按律惩戒。
金大人,此事,你不必再多说,他们这二十大板无论如何都要打,如若不然,人人效仿,那兵部还有没有规矩可言?”
秦淮的音量还是很高,没有刻意压低,甚至还微微抬高了。
这一下,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大家也就一下猜出了金卒长方才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众人落在金卒长身上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异样。
尤其是那些出身清苦的普通士兵,看着他的目光不觉多了几分不善。
就是因为有像金卒长这样只看家世背景的人,他们这些穷苦出身的士兵才会屡屡受欺。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现在好容易来了一个铁面无私,要狠狠惩戒那伙二世主的人,这金卒长竟然还要上赶着去捧他们的臭脚!
又有大胆的直接吆喝出声,“梁大人说得好!”
“说得好!”
一时众人都跟着起哄了起来,大家或是真心,或只是跟着一起起哄,都对秦淮开始百般推崇起来。zx。r
这番情形,让在场的大人们面色都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其中,以金卒长的面色最难看。
秦淮那一番毫不留情面的话将他怼了回来,众士兵又这般起哄。
他们对秦淮越是推崇和追捧,就越是对自己的打脸。
他的面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有些僵硬难看的神色,只觉得十分下不来台。
蔡苑廷等人见此,对金卒长不仅没有露出感激之色,反而觉得更加丢人。
搞得他们好像有多不堪,不敢担责似的!
蔡苑廷绷着一张脸,很是不耐烦地道:“谁让你求情了?不就是二十大板吗?
我们输了就是输了,还不至于连这点担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