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啊,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红衣,只要红衣一直陪着他,他就过得挺好的。
兰清笳想到红衣,便笑着把两人的事说了。
他们在那小村子里养病时,便一直对外称是夫妻,原本只是假的,但假着假着,就慢慢变成了真。
除了没有办婚礼,他们已经跟真正的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乔远自是想给红衣补一场婚礼,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红衣也并不在意那些,两人便只安心过着自己的日子。
秦淮听了,心里自然也是又感慨,又为他们高兴。
他不免又问了一句,“红衣也失忆了?”
兰清笳摇头,“没有。”
秦淮哼笑一声,“我看她也跟失忆了没差。”
乔远失忆了也就罢了,他伤了自己也是因为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事姑且可以揭过不提。
但红衣,她没失忆啊,竟也完全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当然,秦淮选择性地不肯承认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沐白的哭声干扰。
他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在他们心里是真的死了,他们才会将自己完全忘了。
兰清笳听他这略带着些许小情绪的话,不觉有些失笑。
想到他做的那档子事,又忍不住数落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谁能想到你会偷偷摸摸地去偷孩子?
他们当时没把你当场打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秦淮的神色一怔,顿时露出几分讪讪之色。
“我,我不是去偷孩子,我就是不小心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猜到可能是咱们儿子,我实在忍不住,这才想去看一眼。”
兰清笳瞪向他,“你那是只看了一眼吗?”
秦淮摸摸鼻子,“我看他太可爱了,就忍不住想抱一抱。
毕竟是我儿子,我第一回见,心里当然稀罕了。”
见到他如此,兰清笳便忍不住心软了。
从沐白出生,秦淮就没有见过他,关于他的所有事情,都只是通过信件传递。
提到儿子,秦淮连原本的旖旎心思都没了,他有些急切地起身。
“沐白呢?他也睡这屋吗?我想去瞧一瞧他。”
兰清笳见他那急切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柔软。
“他在里边睡着呢。”
秦淮急忙大踏步就往里走,饶过屏风,便见到了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大胖小子。
方才他们在外间说了那么久的话,他半点都没受影响,依旧岿然不动,睡得香极了,简直就像是一只小胖猪。
秦淮见此,心头不自觉软得一塌糊涂。
这就是他的儿子。
瞧瞧这小脸俊得,可真是太会长了。
以后长大了,不定得迷倒多少女孩子呢。
秦淮看着那软乎乎,胖嘟嘟的脸颊,忍不住伸手,在他的小脸上轻轻戳了戳。
“沐白,我是爹,爹又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