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之前一直在自己身边待着,她或多或少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秘密。
兰清笳端着那盏血,送到了红衣的面前。
“你把它喝了。”
红衣看着杯盏中的鲜红,鼻尖嗅到浓烈的血腥味,自然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她的眼神微闪,看向兰清笳,眼中似有点点异样情绪闪烁。
没人明确告诉过她兰清笳是药人的身份,但是红衣之前的确是发现了兰清笳的异常。
因为每次有人要对她下药,她都能顺利避过,不会受到影响。
现在,看到这盏鲜血,之前那些疑点似乎一下就有了答案。
但她什么都没多说,也没多问,只是拿过了杯盏,一口将那鲜血饮尽。
鲜血的味道自然并不好,但红衣喝下去没多久,便觉得身上原本那股子浓郁的疲惫与无力,似乎有所减轻。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像以往那么绵软无力了。
这样的效果似有若无,她无法判断究竟是因为那盏血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作用。
兰清笳知道自己的血有用,但却没奢望能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她没带银针,但红衣这里有一套,兰清笳便用了她的银针给她施针。
红衣自己懂医,但是,都说医者不自医,她自己就算再懂,也没法好好地给自己扎针。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毒,并非是靠随随便便扎几针就能痊愈的。
治标需治本。
可奇异的是,兰清笳的几针扎下来,红衣就感觉到自己身上越发轻快,原本身上那股子血脉阻塞的感觉,也像是骤然畅通了。zx。r
两刻钟后,兰清笳给她施完了针。
外面天色慢慢暗了,兰清笳就想让她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再有便是这里的环境委实不好,红衣既然要养病,就得换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地方。
兰清笳给她盖好被子,缓声道:“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红衣却伸手拽住她,“王妃,我觉得我好多了,一点都不困。王妃想问什么,我现在可以的。”
她知道兰清笳会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同样,她也是。
这段时间,她与乔远听到过不少有关于自家殿下与王妃的流言,心中自是百般着急。
方才身子虚脱,撑不起力气来细说也就罢了,现在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头明显比方才好多了,自然是半分钟也不想再等。
兰清笳见她的眼神灼灼发光,手上也多了几分力气,倒真像是大有好转的样子。
兰清笳便反手扣住她的脉搏,认真地诊了一番。
不自觉的,兰清笳心中也泛起一丝欣喜,更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的脉象与一开始那虚弱无力的相比,已然好了许多。
自己的血当真是个宝啊。
兰清笳正打算开口,外头忽的传来了一道女子娇软的声音。
“乔大哥,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口?
方才我听到姐姐似是咳得很难受,她没事吧?”
乔远硬邦邦地回。
“她很好。”
那女子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原本还暗自担心呢。”
不待乔远回答,她又开口道:“乔大哥你吃饭了吗?
我方才做了些许点心,特意送来给你尝尝,希望你能喜欢。”
这声音越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一抹娇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