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继仁眼神闪烁,不过只迟疑了片刻,便直接将自己的同伙供了出来。
那些被攀咬的人顿时大呼冤枉,但是霍临尘并没有多管,直接命人一起绑了,当众就是一番拷问。
霍临尘的刑讯手段素来了得,外人看起来不过轻飘飘,像是挠痒痒的动作,实际上,落在对方身上,却足以让人终身难忘。
他还很擅长从人的外形,衣着,和身上细微之处推断对方的癖好,习性,对症下药。
给了一棒子,适当再给一粒甜枣。
多来几次,往往什么都招了。
原来,那些人的确是被人收买,对方许了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让他们想法子在云家的盐里藏一些铁器。
“小的暗中往不少盐袋子里塞了铁器,本以为得手了,但没想到,方才那么仔仔细细地搜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他们都觉得邪门儿极了,为什么事情就是没有按照他们的预计发展?
卢管事当即站了出来,解释道:“要说此事,还得多亏了老奴带上船的那条狗。
某天晚上,那条狗忽的跑到了老奴的床头,嘴里还叼着一块硬铁。
老奴跟着它一起寻去,这才发现了藏在那些食盐里的猫腻。
老奴立马就知道船上出了内鬼,不敢大意,只告知了绝对心腹之人,在夜间的时候,悄悄排查了一番,将那些东西都扔进了河里。
此时老奴自知并非小事,只想着待进了京,就告知东家,好好排查一番,却不想刚靠岸就有官员上门问罪来了。
虽然这话有些僭越,但老奴却是斗胆妄测一句,这都是有心人设计的连环套,目的就是为了置云家于死地!
方才那位黄大人,只怕也是对方的人……”
众人听得这一番话,霎时又是一番惊骇不已。
原来云家竟是遭了内贼陷害,而且曾经还发生过这么惊险之事。
倘若没有那只机敏的狗,云家定是难逃这一劫。
云子鹤直接掀袍,朝霍临尘跪了下去。
“方才卢管事便已经暗中将事情始末告知草民,草民也是怀疑黄大人居心不良。
是以,在黄大人打砸那些石头之时,才没有全力阻拦。
草民有私心,不过想借着此事请摄政王为云家做主,彻查此事!
上次,云家便已经遭了无妄之灾,云家险些覆灭。
这次又遭歹人盯上,其心歹毒,可见一斑!
草民恳请摄政王为云家做主!
更何况,今日受害的是云家,明日,就不知究竟会是谁家。
唯有除掉这等只会藏头缩尾的宵小之辈,才能叫人安心!”
云子鹤的这一番话说得铿锵又恳切,叫围观的众人也都禁不住感同身受。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若真有这么一伙不怀好意的人潜藏在背后,如何能不叫人心惊?
霍临尘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此事,本王定会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