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那话说得有些烫嘴,又急急地说起其他。
“听说生孩子可疼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生孩子,真的。”
她保证得认真,与方才那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大相径庭。
秦淮的眼眸一阵幽深,旋即温柔俯身,将她的唇瓣擒住。
昨夜闹了大半夜,第二日兰清笳却早早地醒了过来。
望着依旧睡着的男人,她伸手,悄悄地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认真诊脉。
他的脉象明明十分稳健,肾水充盈,完全没有他口中所说的病根。
昨晚她被他蛊惑,没有仔细想这件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经过一夜的沉淀,她却有些怀疑了。
现在自己一番诊脉也什么都没诊出来,她心中怀疑更甚。
他会不会是信口胡诌,为的只是把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不再对此耿耿于怀?
今天他们要回兰家,兰清笳却觉一刻都等不及,当即趁着他还没醒,飞快起身,简单梳洗装扮一番就出了房门。
她要去寻师父。
若他确有其症,她便要好生询问师父,是否能调理好。
毕竟,不论是从自己诊脉的结果,还是从他在夜间的表现,都不像是那方面受损的样子……
兰清笳刚走出房门,秦淮就睁开了眼,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暗道果然。
这小女子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不过,她就算去寻了宋十三,也只会听到同样的答案。
不得不说,秦淮当真是有先见之明,料到了她会有所怀疑。
昨晚信口扯了个谎,他就已经想到了后续该如何圆谎了。
在她沉沉睡下之后,秦淮便悄然起身,往宋十三的屋子走了一趟。
老头儿半夜被吵醒脾气十分不好,听到秦淮的请求,他更是用一副“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望着他。
但见他半点不似作假,便摆摆手,含糊答应下来,又一头栽到了床上。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再次被人吵醒。
打开门一看,得嘞,果然是兰清笳。
这俩夫妻,真是绝了。
老头儿的语气,要多差劲有多差劲,“一大清早的,做什么?”
兰清笳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脾气,直接忽视了他的这副语气,径直开口,“师父,徒儿有一事想向您求证,希望师父能如实告知徒儿。”
“什么事?”
兰清笳稍稍措辞了一番,这才将昨晚秦淮所说道了出来,然后就紧紧盯着他,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变化。
宋十三沉默了片刻,旋即看向兰清笳,语气难得慈祥和缓,满是宽慰。
“他的病,也并非不能痊愈,慢慢调理便好了,你们还年轻,不着急。”
兰清笳听到他的这话,整个人都有些失神。
原来是真的,并非是他在宽慰自己。
兰清笳的心中再次升起一股疼惜,整颗心都有种酸酸涨涨的感觉。
“师父,我来寻过您的事,请您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夫君。”
宋十三胡乱点头。
不用自己告密,他早就知道了。
宋十三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变好了,不然怎么会有这闲工夫陪这两人演这么一出双面间谍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