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对他很是畏惧,脑袋垂得低低的,像是要垂到地上去。
“淮,淮南王他,他太过敏锐,一眼就识破了……”
到了慕容睿的面前,翟英杰倒是乖觉,不等慕容雪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已跪下将事情说了一遍,并揽下了责任。
并非他多么心善,而是这个计谋的安排布置都是他经手。
在慕容雪跟前他可以强硬,但在三皇子的跟前自然不同。
他主动承认疏忽,自然比被慕容雪道出,告自己一状来得上道。
慕容睿的眼中明显闪过不悦,但看着翟英杰这个自己的得力手下,他也不过是微微沉了眸,没有当场发作。
淮南王此人果然不好对付。
他思忖良多,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哪儿有男人不偷。腥?
若真有,不过就是时机没到罢了。ap。zx。r
他扫了慕容雪一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能笼得淮南王的心,且算你将功折罪,如若不然……”
慕容雪听闻此言,整个人都禁不住抖了抖,面色也霎时一片煞白。
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从慕容睿的房间里出来,慕容雪的后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想到淮南王,想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慕容雪的身子禁不住抖了抖。
她感觉接下来要走的路,只怕会越来越艰难。
可是后头却已没了退路,她除了闷头前行,已经别无他法。
几日后,秦淮与兰清笳也回到了燕京城。
重新回到这里,兰清笳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转眼间,他们已经离开了近两年了。
王府众人早就得了令,早早就把王府各处都收拾妥当,就等着主人的归来。
站在王府门前,兰清笳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怅然。
当初一同离开的一行人,最后,就只有他们两人完好地回来了。
一众暗卫与侍卫都命丧黄泉,乔远与红衣迄今下落不明,只怕也……
兰清笳还在暗暗失落,忽的就有一道雪白的影子蹿了出来,“喵呜~”一声,就直直跳到了兰清笳的怀里。
兰清笳伸手一把接住,只觉入手便是一阵沉甸甸的,分量十分可观。
“雪团!你怎的长这么胖了!”
雪团:“喵喵喵喵……”本喵不胖!
雪团不停在兰清笳的怀里拱来拱去,喵喵个不停,时不时还用舌头舔舔她,兰清笳顿时觉得一颗心都要化掉了。
同时又庆幸,幸亏这次没把雪团一并带上,不然,经了那场截杀,它就算能保全小命,只怕也已经走丢了。
兰清笳搂着它,一阵“宝贝”“乖乖”地叫个不停。
秦淮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雪团朝他喵呜一声,正要跳到他身上来求亲亲抱抱举高高,就看到了被从马车上牵下来的阿猛。
雪团当即很凶的“喵呜!”了一声,浑身的毛都根根竖起。
它一跃从兰清笳的怀里跳了出去,跳到了阿猛的面前,两爪在地上用力地刨,屁股撅着,口中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整只猫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状态。
阿猛刚从船上下来,整只獒还是蔫耷耷的。
它歪着头,看着这只“胖若两猫”的白团子,终于认出是熟人,哦不,熟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