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离开前,还不忘派人给自家师父递了一封信,告知师父自己与王爷有紧急事情必须离京的消息。
虽然觉得师父可能会不高兴,但事出突然,她也没有办法。
她只能在信中保证,自己就算出门在外,也一定不忘习武。
若是路上不方便,也一定会好好地运功修习内功心法,绝对不会把师父教给她的再次落下。
兰清笳并不是在敷衍师父,她的确也这么想,并且这么做了。
她现在可惜命得很,敌人都已经磨刀霍霍了,自己再不加紧努力,难道等着被别人宰割吗?
她一路上,趁着精神头好,便在马车上盘腿打坐,默背心法。
她现在最欠缺的便是内力,但内力这种东西,却并非一朝一夕能变得雄厚的,她只能一点点慢慢摸索参透,慢慢积攒。
不得不说,她每次运功打坐之后,体内便会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秦淮见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略感欣慰。
为免自己胡思乱想,过于忧虑,他便也跟着凝神调息,让自己慢慢平心静气下来。
他们的队伍表面上看并没有多少护卫,但实际上,暗处却隐藏着不少好手。
他们一路往千灵山的方向而去,为了安全考虑,他们都没有赶夜路,只是白天快马加鞭。
可即便如此,秦淮还是觉得太慢了。
兰清笳看出秦淮心中的焦急,她也担心他们脚程太慢,若是太上皇的病情加重,秦淮在路上错过了,那他只怕要抱憾终身。
兰清笳便提议,“我们走水路吧,水路会快很多。”
秦淮之前也考虑过走水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他总隐隐觉得,水路不稳妥。
如果是在陆路,若是遇到危险便有很多机会隐藏和逃离。
但若是水路,所有危险就全都暴露,无处可藏。
便是潜水逃离,风险也很大。
秦淮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兰清笳不得不暗道,他果然是行事谨慎。
兰清笳问,“你的暗卫们都精通凫水吗?”
秦淮点了点头。
“自然。”
暗卫的首要条件就是全才,凫水自然是必备的一项技能。
兰清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觉得走水路未尝不可。
我们自然是包下一整艘船,不会有其他陌生人。
而且,水面宽阔,对方能看到我们,我们自然也能看到对方。
只要时刻派人放哨,时时关注周遭的动向,别人就算想偷袭也找不到可乘之机。”
秦淮听了她这话,最终,对父亲的担心还是占了上风。
他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走水路。”
虽然已经决定走水路,但也并不是马上就能换乘。
要先把可靠的船只包好,再筹备这些天船上所需的物资。
所以,他们得先在前面的郡县停留一天。
刚好,兰清笳这几天乘坐马车,也几乎要把身子给颠散了。
现在能歇上一天,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虽没在秦淮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不适,但秦淮心思敏锐,自然是察觉了,一时之间,眸中不觉添了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