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的面上也很是挂不住,对兰清荷更添了几分不喜与怨怼。
她觉得自己儿子被下了面子,当即就开口,要为儿子找回场子。
“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以色侍人之人,就是长得貌赛潘安,却没有半分才学又有什么用?
玉树的才学是受夫子夸赞的,你一个商贾之子,有什么本事跟他比?你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罢了,满身铜臭味!”
云子鹤听到这些话,已经不再有什么波澜。
他不冷不热地道:“是吗?那这么说,锦绣书院的入学考核对令郎来说定然没什么问题吧,那在下就拭目以待,等着令郎的好消息了。”
曾氏和周玉树的神情都微微顿了顿,神色一下变得有些微妙。
云子鹤顿了顿,又道:“你们说得没错,在下别的没有,就是臭钱比较多,在下觉得,在下这身铜臭味,还挺好闻的。
反而是有些人的穷酸味,实在是令在下胃里不适得很。”
“你……”
被嘲讽了满是穷酸味的周家人,面色瞬间又难看了起来。
周玉树吵不过,便再次转向了周氏,愤愤道:“姑母,你听到了吗?这个人态度嚣张,出言不逊,今日的这件事分明就是他早有预谋!快把他送去衙门去见官!”
周氏听他们你来我往的争吵,只觉得谁都不像好人!
云子鹤一开始遮遮掩掩的行为,让周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周玉树一口一个报官,也让周氏心头火起。
这事若真报了官,那她的荷儿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朝周玉树剜去一眼,“不准报官!”
云子鹤望着周氏,认真声明,“此事与我无关。”
周玉树当即飞快接话,“你说无关就无关?真凶岂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的罪行?”
云子鹤有些不耐烦,直接道:“若你们不信的话,那我娶她便是。”
反正不过一个女人,他也不介意。
平白惹上这一身臊,就当他倒霉好了!
兰清笳听到小舅舅的话,心中一个咯噔。
这件事,小舅舅就算要负责,也不能是以这样被冤枉的行事负责。
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小舅舅都会一直被人指摘。
兰清笳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兰清笳正准备开口,周玉树就抢了先,“看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你分明就是冲着表妹的亲事来的!”
兰清笳对周家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她当即冷声道,“周公子,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请你不要妄言!”
周玉树高声反驳,“这都已经是摆明了的事,还有什么没查清楚的?他就是为了攀附表妹,才会使这些阴谋诡计!”
兰清笳转向周氏,开口道:“二婶,我接下来说的话无心冒犯,并没有贬低三妹妹的意思,请您不要介意。
他是我小舅舅,样貌出众,家缠万贯,又有我这个淮南王妃的亲外甥女,这般条件,我不觉得他需要处心积虑地算计谁。
三妹妹纵然很好,家世样貌品性都不差,但我小舅舅要真想娶,大可以直接上门提亲。
二婶,你扪心自问,就凭他的条件,他若拿出了诚意上门提亲,这桩亲事难道就半点没有可能吗?”
周氏微微一顿。
想到云子鹤那泼天的财力,还有这年轻俊朗的样貌,这话,她还真不敢说。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做这等卑鄙下流的勾当?这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