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都从彼此看到了恐惧。
这臭娘儿们,怎么这么彪啊!
有人开始犯怂,“大哥,咱,咱们要不就,就撤吧……”
为首那位大哥眼中也有迟疑犹豫,但,想到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中了药的娘儿们都搞不定,就觉得丢人。
更主要是,事情没办妥,那他们后续的银子岂不是都没了?
“不行!今天,必须要把事儿办成!”
几人哪怕觉得身上的伤疼得难受,但还是重新打起了精神,摩拳擦掌,虎视眈眈,慢慢朝兰清笳逼近。
兰清笳死死将手中簪子握紧,冷静地扫向几人。
在几人尚未逼近,兰清笳猛地主动出击。
她朝左边那瘦子袭去,这一次,她用的是腿,袭击的是他的胯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她必须要一举将人震慑住,如此,才能让他们生了畏惧,不再纠缠。
她撑不了多久了。
所幸一击即中,那人立马就捂着裆,凄惨地嚎叫出声。
其余人还在发愣,兰清笳直接把手中的簪子射出,那簪子直接射穿了那人的耳朵,霎时又是鲜血淋漓。
连出两招,兰清笳又很快退回了墙根,暗暗靠着墙稳住身形,先声夺人,“还有谁不怕死?我可以一一把你们都废了!
不信的,可以再上来试试,我倒要看看,是银子重要,还是你们的小命重要!”
这一招先声夺人果然大有效果,尤其是配上其余三人躺在地上连连哀嚎的背景,更是威慑力十足。
那位大哥也不敢再托大,磕磕巴巴地开口,“这,这次就,就姑且放,放过你!
下,下次,小心些,千万别,别落入兄弟几个手里!不,不然,要你好看!”
说着,急忙命人把那几个惨嚎不止的兄弟架起来,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往巷子口逃去。
然而,刚逃到巷子口,眼前忽的出现了一个身形颀长伟岸的男子。
他往巷子深处望去,看到缩在墙根处的那人,他眸中霎时便迸射出了摄人的冷意。
这群虾兵蟹将压根不知道,自己犯了太岁。
他们想饶过秦淮往外走,谁料,秦淮却是抬腿,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
为首男人被一脚踹飞,重重摔在地上,甚至还吐出一口血来。
其余众人全都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忘了反应。
他们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吧!
秦淮冷冷道,“敢动我的人,找死!”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人为什么来找茬了,几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中都带上了一股气一鼓作气,奋力一搏的决然。
一人抡起了方才用来给伤者当拐杖的棍子,就要朝秦淮打来。
秦淮握住他的木棍,双手宛若铁钳般微一使力,男人手中木棍便已脱手,落入了秦淮的手中。
秦淮反手利落一击,狠狠击在那男人的胸膛之上,男人痛呼一声,趔趄摔倒。
其余几个男人一鼓作气,齐齐而上,秦淮以棍为剑,动作灵活,“砰砰砰”地一路扫过,几人的木棍都被击飞脱手。
秦淮的眸色狠厉,手中木棍被他舞出了凌厉之气,宛若当真化身了一把戾气十足的宝剑,利剑出鞘,那几人便像割韭菜似的一下被割了个干干净净。
云子鹤带着一众人急匆匆地赶来,便看到几个男人捂着肚子胸口,倒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哎哟哎哟的痛苦哀嚎。
而秦淮一手揽人,一手持棍,满面寒霜,整个人都像是杀气腾腾的战场武将。
秦淮把木棍往地上一扔,目光扫过来,眼中依旧残存着方才的那股子狠厉,声音亦是冰冷无情。
“全都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云子鹤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再望向地上躺着的几个男人,眼中也迸射出了一股子森然的冷意。
敢以他的名义打他外甥女的主意,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