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欣点点头,和夏云翰一起上了电梯。
原本她只是独自沿着小路散心,没想到遇见了出门夜跑的夏云翰,两人就这样一起走了一段路。
不得不说,夏云翰讨人欢心确实一把好手,三言两语就将时欣烦闷的心情消解了大半。
回到房中,时欣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屏幕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心情复杂——她气还没消,可是,老把贺屿宁这么干巴巴地晾着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他是为了她才大老远来江南的…
脑海里的天使和恶魔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结果。
咚咚咚。
房间门忽然被轻轻敲响。
时欣一惊。
这么晚了,谁啊?
白天才经历过针孔摄像头事件,时欣警惕心瞬间被拉到了极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她没有开灯,也没有答复,而是猫着腰悄悄挪到门后,通过猫眼往外看。
呃…
贺屿宁?
贺屿宁穿着黑色衬衣,身姿笔挺,莫名看上去有些落寞。
像是一只站立于夜色中的黑猫。
一瞧见贺屿宁,上一秒还在生气的时欣下一秒就彻底心软了,打开门锁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号……唔!”
话才说到一半,贺屿宁忽然凑上前,冰凉的嘴唇将她下半句话堵了回去。
不同于以往的温和,此刻的贺屿宁似乎有些烦躁,动作也多了些许侵略性,确定不粗鲁,反倒让人心动得很。
贺屿宁往前走了半步,随后腾出一只手将门关上。
“贺屿宁你属狗的?”时欣被吻得有些恼羞成怒——才跟小女朋友卿卿我我了还不够,现在又来发什么疯?
压制住被贺屿宁勾起的某种冲动,时欣强迫自己清醒,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搞什么啊?一来就动手动脚!”
看到贺屿宁,开心是真的。
可一想到贺屿宁不久前和魏书月待在一起,时欣就气不打一处来。
脚踏两只船!
“我,不可以碰你吗。”贺屿宁声音沙哑,带着似有若无的情欲。看着眼前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时欣,他脑海中再度浮现酒店门口她和那男人亲密的模样,本就黝黑的眸子又暗了几分,仿佛酝酿着一起风暴。
时欣冷笑:“瞧你说的,我是别人想碰就能碰的?”
贺屿宁喉结动了动。
也就是说,夏云翰摸她头,是她默许的。
汹涌的醋意漫上心头,贺屿宁再度欺身上前,咬住了时欣的唇,用力吮吸描摹,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你是不是听不懂!”
“可不可以不要让别人碰你……”
“哈?”
“我只想让你属于我一个人。”
“你在说些什么屁话?”时欣听得莫名其妙,可心脏却不由得跳得快了起来,两条腿也在贺屿宁的攻势下渐渐发软。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说起情话来,威力可比甜言蜜语的公子哥高出百倍。
望着时欣疑惑的眼神,贺屿宁没再继续解释,专心致志地吻着,双手也从腰间一路在皮肤上游走。
一时间,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
次日,清晨七点。
时欣从床上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轮碾了一般疼痛,偏头一看,贺屿宁静静地睡在身侧,如刀削般的侧脸精致如同艺术家精心雕琢的作品,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让人忍不住心动。
“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