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时欣警惕地望着贺屿宁,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狗比的智商不是盖的。
如果真要battle敲诈勒索的技术,时欣可没底气能赢。
“继续和我做刚才做的事吧……”
贺屿宁声音本就好听,如今稍微放得低沉些,便极具磁性,仿佛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听得时欣耳根子发软。
如果不是楼道下方传来脚步声,她差点就鬼使神差同意了。
想起双方家里此时敞开的大门,时欣就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有人来了,我先回家了!”
万一被人发现…
想想就羞!
也不知道贺屿宁脸皮到底怎么长的?
一副清冷美人的样,怎么遇到这种事如此淡定?
他不要名声,她还要呢!
“砰”一声关上门,时欣才后知后觉——等一下,什么继续,贺屿宁不是不行吗?怎么个继续法?
他丫故意的!
……
时欣本以为能平静地在家休养一周,认真为第二期冲刺吧朋友做准备,谁知道,她当日下午又接到了时父的电话。
一开始,时欣估摸着他又是为了时雨陈昱那档子烂事,果断拒接。
第二个电话紧跟着打过来。
挂断了,又是第三个。
时欣不耐烦:“怎么老玩这招啊?”
想当年,母亲不过是关心他晚上在外应酬酒喝得多不多、几点回家,多打了两个电话,就被时父回家指这鼻子骂,说什么不接就是不想接,凶神恶煞让母亲这辈子都别搞夺命连环call这种恶心人的招数。
可现在呢?
双标狗!
直到铃声第五次响起,时欣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划下接听:“又有什么事!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烦我?”
“收拾收拾,马上去医院看看奶奶。”
手机那头,时父没有愤怒、没有咒骂,只有无穷无尽的低沉绝望,声音沙哑:“医生刚刚来电,说是奶奶病情突然恶化,正在抢救,如果挺不过这一关……”
后半句话,时父没有说。
但时欣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
空气仿佛静止了。
时欣像是被人当头砸了一锤子,大脑整片整片全是空白,原先准备好的冷言冷语也尽数哽在了喉咙。她握着手机呆呆立在原地,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机械地点头:“好,我这就来。”
怎么…怎么会这么快?
医生不是说还有三年吗?
骗人!
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滑落,时欣手忙脚乱的换好衣服,不管不顾就往外冲,恰好撞上同样开门准备外出的贺屿宁。
见时欣这番模样,贺屿宁愣了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