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被方才吓怕了,应激似地羞红了脸,忙挣扎道:“别发出声音。”
周从谨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和木屋外的飘雪一同荡漾着。
“我静音了。”他道。
沈宜顿了顿,舒了一口气,重新埋进他脖颈处。蹭了蹭他柔软的毛衣高领,举了一天相机的身体松懈地摊在他怀里,阖眸嘟囔了几句:“认真开会。”
周从谨大手抚着她的肩背替她不断安抚,笑着嗯了一声。
*
翌日,沈宜从睡梦中转醒,身侧并无人影。
她睡眼惺忪地穿鞋下地,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找到周从谨。
趴到窗台拉开窗帘,才发现他正坐在木屋门口椅子上喝咖啡。
木屋正对着阿尔卑斯山脚,远处是白雪皑皑的神秘山脉,近处落着梦幻的木屋。
小镇到处用亮黄霓虹灯和圣诞树类的冷杉点缀着,营造着一种童话般地安逸和谐气氛。
沈宜拿着手机,透过窗户找了角度,对准外面的雪山小镇拍了张照片,没注意到旁边的周从谨身体凛了凛,“漫不经心”地微微调整了姿态。
他就这般坐在这幅童话世界中,姿态优雅,像一个谦和沉静的高贵使者。
室内温暖,沈宜还没完全清醒,拍了几张雪景后便打着哈欠放下手机。
手撑着下巴,隔着窗户玻璃看他双腿自在交叠,左手臂放在扶手上,右手端起咖啡,从容而缓慢地一口口品饮着。
那咖啡本还有热气,没几分钟热气就散了。
外面天寒地冻,他呼吸吐纳间渐渐有了白雾。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时间滴答流逝,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门外将近半个小时,沈宜趴在屋内,百无聊赖地看了他半个小时。
最后周从谨终于受不住,放下咖啡杯,起身推门进来。
他浑身带着外面沾来的冷寒之气,进来时,沈宜正低头捣鼓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
周从谨走到她后面,状不经意地问:“拍什么了?”
“阿尔卑斯山。”沈宜很有兴致地给他分享自己的作品。
一张是雪山,一张是小镇,一张是雪山和小镇。
周从谨沉吟片刻:“没有了?”
“嗯。就拍了这几张。”沈宜欣赏着最后一张照片,角度很好,可惜右下角。。。。。。
“呀,你的衣服入镜了。”她说着,点击屏幕划拉几下,把右下角他出现在照片里的唯一一点画面给裁掉了。
周从谨像吃了苦瓜的哑巴,脸色有些隐隐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