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两日的时间,赵宁松的赌瘾便被彻底激发出来,整日都泡在赌坊里,简直如鱼得水。
这几日里,他每日都会拿些碎银子回去,说是他自己挣得银子。
以为儿子找到了工作的曹老婆子高兴的不行,满脸欣慰道:“不愧是老娘生的,就是厉害。”
赵宁松也丝毫不心虚,昂着头拍着胸脯道:“那是,爷自小就聪明。”
随即眼眸阴郁的低头咒骂,“许氏那个贱人竟敢拿几个臭钱来侮辱爷,等爷发达了非得把她揪出来乱棍打死扔乱葬岗不可。”
手里有银子了,伙食自然就好了,虽还不能像以前一样鲍鱼燕窝,但菜色却是丰富了不少。
赵宁松胃口极好的吃完早点后,便和曹老婆子告别,说要出门赚银子了。
曹老婆子以为他是去上工,还亲自送他出门口。
却不知她以为去上工的儿子,此时正大刀阔马的坐在赌桌上和人血拼。
经过了几天的积累,他赢了不少银子,也养大了胃口,和胆子,押注时不再畏畏缩缩,张口闭口间皆是几十两银子的迎来送往。
运气依旧不错的他,已经把豹哥那副胜券在握,藐视一切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正满面红光面带嘲讽的看着对面接连输了好几把的中年男人,仿佛他就是豹哥口中那个赌场鬼见愁一般。
“一二三,小……”随着骰盅打开,赵宁松又赢了一把。
看着对面输的眼眶都红了的男子,赵宁松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蔑视道:“怎么样?还来不?”
两人是单挑,因为每一把的数额还挺大,加上赵宁松几乎一直赢,所以一旁看戏的赌徒们不少。
男子在周围嘲讽的声音中渐渐丧失理智,不顾身旁小厮的劝阻,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钱。
小厮见状顿时鬼哭狼嚎起来,“老爷,这银票不能动啊!这可是要进货的货款啊!”
“起开。”输红眼的男人哪里听的进劝,一把挥开小厮把银票拍在桌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看向赵宁松:“一把定输赢,我输了这些银票都是你的,你若是输了,你身上所有的银子便都是我的。怎么样?你敢不敢?”
闻言,赵宁松犹豫了,他身上的银子便是他的全部身家,一旦输了,他就又回到从前一无所有的样子了。
不等他多想,男子又开始出言催促,“我身上的这些银票若是细算下来,可比你身上的银子多了不少,怎么?这样你都不敢吗?”
赵宁松迟迟不说话,他还在挣扎。
眼睛看向男子摔在桌上的银票,心里就像有双手在不停的抓心挠肝似的,即怕失手一无所有,又舍不得白得的银票。
趁着他犹豫的时候,男子的小厮不停在男子耳边劝他算了,“老爷,既然这位老爷不想,那咱们也退一步,就算了吧!”
见状,赵宁松顿时感觉桌上的银票像长了翅膀,要飞走了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答应下来,“来就来,本老爷今日运气好,怕你不成,等会儿输了,你别耍赖就行。”
“好啊!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男子输钱不输气势道。
两人气势汹汹的重新坐回了赌桌上,赌局一触即发。
赵宁松一副老赌鬼胜券在握的挑眼看向男子,“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来吧!”男子想也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