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外,惊雨找来了最有经验的养马人,查看马儿的情况。
又让人去通知府里的管家带人一家一家的去赔偿一路上被马车撞毁的摊贩们。
养马人养了一辈子马,没花多长时间便查清了马儿的问题。“大人,您这马怕是被人喂了苦马豆,所以才会发疯。
苦马豆人吃了能治病,一般药房都有卖的,但对于马儿来说便是毒药,发疯还是轻的,若是过量食用能被直接毒死。”
“能肯定吗?”惊雨皱眉道。
面对惊雨的质疑,养马人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放心,小的养了一辈子马了,这点还是能确定的。”
惊雨点点头,让管家给他赏钱。
然后立马派人顺着田安这一天的行动路线去查附近的药铺,看今日有谁买过苦马豆。
田安受惊这件事宫里很重视,除了赵奕铭的暗卫外,皇帝还派了大理寺卿裴大人亲自去彻查。
有了大理寺的介入,药铺排查的很顺利。
很快,今日购买过苦马豆这种药材的五个人便都有眉目了。
苦马豆能利尿,消肿,买它的人大部分是男性,而今日在药店买过这种药的其中四名也都是男性,并且他们都是配合着其它药一起抓的,有两人的药方子还是药铺的坐诊大夫开的,依症抓药,并未有任何不妥。
那便只剩最后一名女子了。
“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开口便要了一两苦马豆,虽然她蒙着面,但从穿着和举止上看,应该是哪家府里的丫鬟。”药铺掌柜的回想着白天那人买药时的场景道。
若在平时,买药的人那么多,他还不一定能记住呢!但对方又是蒙面,又是只买一种药,他便多了几分印象。
“那你还记得她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吗?”裴大人问道。
“嗯……至少也是申时左右了,我吃完午饭后,又喝了一壶茶,都过了许久,她才来的。”掌柜的回想道。
“申时。据我家夫人的护卫说,她从午时末一直到酉时末准备回府时,一直都和好友在火锅店里,并未去过别处。”惊雨回忆着护卫们的话道。
“所以这苦马豆便是在火锅店里时,被人下的。”裴大人总结道。
火锅店也算是田安的产业了,一听惊雨说田安这次受惊和火锅店有关,掌柜的二话不说,便把负责看马车的小二叫来问话。
发生了这种事,小二也害怕,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清楚话。
掌柜的怒其不争,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大人们还会冤枉你不成?你赶快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被人钻了空子。好好配合大人们早日抓到那歹人也好将功赎罪。”
被掌柜的糊了一巴掌,小二总算利索了两分,赶忙回想从几个东家来到火锅店以后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我一直好好看着贵人们的马车,除了去茅房小解过一次外不曾离开过半步。”
“那你小解的这段时间里可有什么异常?你可有让旁人帮你看管了?”掌柜的追问道。
这事在酒楼发生,若真是因为小二玩忽职守,他也有管理不当的责任。
小二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道:“我小解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想着快去快回,所以并未请人帮我看着。
但我回来时在停放马车的车棚外遇到一位姑娘,她说她陪小姐来酒楼吃饭,出来找茅房迷了路,我当时还给她指路了呢!”
掌柜听后,又给了他一巴头,“你咋那么心大呢!那姑娘肯定就是给夫人的马儿下药的歹人,你还帮人家指路你,你缺心眼啊!”
教训完了小二,掌柜的才看向惊雨和裴大人,“两位大人,都怪小的管理不当才让夫人遭遇了这种事,小的有罪,您看可有什么小的帮的上忙的,小的争取将功抵过,等夫人身子大好了,再亲自上门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