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太子鼻梁高挺,面如冠玉,一副大气之像来说,这萧箐恒的长相便有几分小家子气了。
双眼狭长,鹰钩鼻,尤其脸上若有似无的阴郁之气,更显得人有些奸相,总之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不像好人。
萧箐恒看向田安开口便是一句,“安平县主别来无恙啊!”
田安白了他一眼,装傻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现在该称呼本县主为赵国公夫人了,而且你是谁啊?这么大老远的把本夫人绑过来寓意何为?”
萧箐恒明显一愣,下意识道:“你不认识我?”
田安皱眉,“我该认识你吗?你很有名吗?”
随即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我可是有夫之妇,怎么可能认识外男,你别瞎说,我夫君知道了会生气的。”
萧箐恒都快气笑了,感情他自个在那恨的咬牙切齿的,结果人家压根不认识他,简直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狭长的眼眸中顿时闪过几分阴鸷,他故意把手上刚包扎好的纱布扯下,把里面越发可怖的伤展露在田安面前。
“现在,可有映像了?”
田安眼里满是防备,但还是走近两步去观察他的伤,此时他整个胳膊上血肉模糊的,还散发着一股血肉腐烂发脓的恶臭味。
看的田安直接“呕……”的一声干呕出来。
“你……”萧箐恒见状,感觉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完好的那只手甚至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刀。
真想把眼前那张精致的脸划花,让她也尝尝腐烂、发脓、发臭、让人看着就恶心的滋味。
“抱歉……”田安干呕两声,退后两步离萧箐恒更远些,直到那股味道淡了才直起身继续道:
“估计是前段时间在路上吃的太清淡了,刚才又太油腻,导致肠胃一时有些不适应才会反胃,不是针对你。”
听到田安如此解释,萧箐恒脸上的阴郁不散,但拿刀的手到底还是松开了。
又听田安道:“你这伤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有印象。”
萧箐恒眯着眼打量田安,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半晌才开门见山的盯着她道:“我这伤不正是县主的手笔吗?县主当真没有半点印象?”
田安皱着眉想了半晌,直到萧箐恒等的伤口的疼痛开始隐隐发作,才摇了摇头道:“没印象,我是医者,只会救人,怎么可能把人伤成这样。”
又满脸戒备道:“我读书少,你可别讹我……”
“啊……”田安不承认的话,和伤口处如万虫噬咬般的痛苦让萧箐恒瞬间丧失了理智,猛的拔出刀就朝着田安刺去。
好在田安刚刚就见势不对,早有防备,这才躲过这一击,不然可就悲剧了。
“救命啊!他疯了,杀人了……”田安边喊边躲。
门外的壮汉们听见动静立马进来阻止萧箐恒。
他们倒不是有多担心田安的死活,而是他们找了这么多的大夫都没用,田安可能是救萧箐恒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