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萧箐恒顺手抄起手边的杯子就往他头上砸去,“本世子这手背上的伤都五天了还在流血,你跟我说正常?”
“啊?正常?”萧箐恒少爷脾气一上来,便不管不顾了起来,不论手边有什么,拿到什么都往练一身上砸。
练一得顾着他的脾气,又得顾着外面,等萧箐恒停下来时满身的狼狈。
却还得第一时间去关心萧箐恒手背上的伤,无他,萧箐恒若有事,他们这些人就都别想活了。
一直忙着逃避追兵,每次练一都是急急忙忙给萧箐恒上了药便没过多关注了。
毕竟比起手背上的这道微弱的擦伤来说,萧箐恒胳膊和腿上的伤更严重。
可现下被萧箐恒提醒,他才仔细打量起这道伤口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五天的时间了,胳膊和腿上的伤都开始结痂了,但这道伤不仅没好,甚至伤口的面积看着还更大了些。
想了半晌,他犹豫道:“世子,你说有没有可能伤了您手背的这支箭上有毒呢?”
“什么?有毒?”萧箐恒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不对,要是有毒得话,我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
练一也想不明白,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胡乱猜测道:“许是这种毒不致命。”
“下毒不致命,那干嘛还下毒?下着好玩吗?”反正萧箐恒是不太相信有人下毒却不想置对方于死地的。
若真是下毒,这毒要么是慢性毒,要么就是有什么别的用处。总之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你赶紧去给本世子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入夜后,练一亲自带着两个手下潜到了一位大夫家中,直接用布堵了嘴,蒙了眼,就连人带被子一起绑了带回小院。
这大夫大半夜的好好睡在自己床上,就遭了这等难,差点没吓的半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颠的七荤八素的他总算着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们找你过来只是想让你帮我家主子看看病,你若是敢大喊大叫的,我让你有来无回。”
大夫嘴被堵着,虽然此时手上松开了,但他也不敢贸然去拿下嘴上的布条,赶忙识相的点点头。
练一见他还算识相,便抓起他的手放在萧箐恒的手腕处。
大夫的眼睛也还被蒙着,便只能摸索着去把脉,好在这事他们每天都要干,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脉。
可越摸他就越奇怪,这位公子的身体明明很康健啊!可若是身子没问题,也用不着这大晚上的劳心劳力把自己绑到这来吧!
“唔,唔,唔唔……”大夫收回把脉的手指着自己的嘴,示意他们把堵嘴的布条拿开。
练一看清他的意图,抽了他嘴上的布条,但同时手里的刀也抵在了他的后腰。
大夫顿时打了个激灵,稳了稳心神才开口道:“从这位公子的脉象来看,身子并无大碍啊!公子可否告知老朽,您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可有什么症状啊?”
练一和萧箐恒对视一眼,随后练一开口道:“我家公子被利器划伤,也涂了金疮药,但已经五日过去了,那伤口不仅没好,还隐隐有扩散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