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门从外关上,江眠眠才将好奇的目光收回,看向身侧的厉靳深:“四爷,刚才来找傅叔的那个女孩儿就是傅叔的奶奶给傅叔挑的结婚对象?现在跟傅叔住在一起那个?”
厉靳深握住她的手:“应该。”
傅行川心里排斥。
方才那女孩儿瞧着柔弱又畏缩胆小,不是傅行川的取向。
所以他没将人带出来见过。
不过,八成是了。
“有我大么?看着好小,而且好乖。”
江眠眠说。
“不清楚。”
厉靳深把她往他怀里拉,包着药纱的手勾了勾她额前的碎发,深眸凝视着她,“吓着了?”
江眠眠盯着他的眼睛,半响没说话,似乎是在极力隐忍。
可最终,以失败告终。
她眼眶倏地红了,瘪着嘴一把抱住厉靳深的腰,脸紧紧的贴到他胸口还不够,还在用力的往他胸前埋,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怀里。
厉靳深没有犹豫,紧紧的将她往怀里揉摁,下巴先是抵到她的发顶,后觉得不够,不够抵消那一刻他看着赵云清举着刀朝她刺去的后怕。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一下又一下。
许是这一刻两人彼此紧拥,浑身被对方身上的温度包围着,终于让江眠眠那颗惶恐悸怕的心得到了真正的抚慰。
江眠眠紧闭的眼睛里沁出泪水,一汩一汩的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喑哑的声音哽咽着,也在发抖:“嗯。。。。。。吓到了,四爷,我以为我会嘎。”
嘎?
这是什么用词?
厉靳深不懂什么网络用语,但意思大概知道。
包着药纱的手从后轻捧着她的脑袋,薄唇有些重在她头顶印了下,嗓音低暗:“已经没事了。”
“怎么没事?你受伤了。”
江眠眠声音颤得厉害,眼睛里的泪跟流不完似的,稀里哗啦的。
他不知道,在宴会厅她缓过神来,看到他一手的血,以及地板上那一地的鲜血时是什么心情。
以及后来他跨步走近她,俊颜溅着几滴血,黑色西装西裤上亦有被鲜血染深的样子,她的心有多崩溃。
她以为除了手上的伤,他身上也有。
她简直要疯了!
厉靳深滑过寒色:“一点小伤。”
手上的这点伤,换她无恙,在他看来,是赚了!
况且,没有人在欲加害她,招惹他后,能全身而退。
赵云清,乃至整个赵家,都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赵云清今晚进了警局,坐牢是免不了的,进了监狱,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就要看她命够不够大,禁不禁得住磋磨了!
至于赵家。。。。。。
H市以后,没有赵家!
相信这样的“陪葬”方式,在监狱里的赵云清应该会很满意!
怀里人蓦地挣动。
厉靳深环着她腰的手臂下意识的松了寸,低眸看她。
江眠眠扭着身子要从他怀里出来。
厉靳深拧眉,倒也没有勉强,放下手臂。
江眠眠向后退了一步,小手抓过他受伤那只手,,一双眼定定的看了两秒。
厉靳深就见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到药纱上,药纱瞬间被侵湿了好几处。
厉靳深:“。。。。。。”
莫名的。
对女人是水做的,有了清晰的认知!
对她坚持要从他怀里的那点不快立刻就没了。
心软又无奈,低声道:“一个礼拜就能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