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生骂了一句,“你他踏妈的活腻味了,你还要拉人同归于尽,老子现在就能打死你。”
杨美娇知道,事情没有发生到最可怕的一步,所以她并没有慌乱。
而是下了床,拉着杜春生,“叔,先把他绑起来。”
杜春生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然后听话地抽出腰间皮带,将早就瘫软如泥的王治反绑起来。
这时女工作人员和外来办事的人听到了王治的惨叫生,也都挤进来看热闹。
杨美娇丝毫不怕事大,扬起巴掌对着王治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个大耳光。
抽完一下她觉得太不解气了,自己力气太小,加上刚刚也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这会全身上下还软绵绵,干脆脱下脚上穿得小皮鞋握在手里。
“你说不报警,是吗?那我就抽到你求着我报警。”杨美娇在这里插队两年半,几乎成了警察局的名人了,她会怕名声不好?
笑话。
而此时的她,简直要疯了,一天到晚总能遇到这种破事、烂事、糟心事。
她长得漂亮有罪吗?她长得娇柔有错是怎么的,是个心术不正的人都想欺负她两下子,真当她是纸老虎吗、
她捏着鞋帮子,对着王治的右脸猛砸。
她不是力气小吗,那就不换地方打,一下一下只打他的右脸,不过是七八下,王治的嘴角就出血了,他想躲,杜春生就死死揪着他半秃头发,一手揪着他的肥头大耳,让杨美娇打。
嘴里同样骂骂咧咧,“臭不要脸的老畜牲,当我们育苇场没人了,什么人的便宜你都敢占,今个你躲,我就把你身上所有的毛都薅光。”
看热闹的人谁也不动,只女工作人员惨白着一张脸,看着两人施暴。
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他们平里笑面虎一样的王经理,只会欺负女同志的臭无赖,也有今天。
王治吐出两颗后槽牙,喊叫的声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小周,报,报警。”他要被这两人打死了,他警局有人,报警了也不会有事,今天绝对不能死在这个母夜叉手里。
小周就是那个女工作人员,她听到经理的话,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战战兢兢地拨了出去。
杨美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向女工作人员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直看得对方不自在,“我,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杨美娇一手提着鞋,一手逼近女同志,“趁着警察来之前,把我们育苇场的账销了,钱就在这屋,你自己找,只给你三分钟时间。”
此时此刻的小美人,哪里还有刚来时的客气,语气蛮横、态度强硬。
小周吓得浑身发抖。
而杨美娇不再对她客气,是因为这个女人一定知道王治的丑陋嘴脸,她是帮凶。
“没有这个规矩,我们这个是有流程的。”
杨美娇鞋底子拍在桌面上,“感情我在这里坐了两小时,钱点了一遍又一遍,是没走流程呗!”
但她不会打女同志,打王治是正当防卫,最多是防卫过当,打这个女人就是故意伤害,她有没有罪让警察调查去。
她转身只问王治:“流程走没走完?”
杜春生立即配合地抓起他的头发,将左边那半边脸冲向杨美娇。
王治是真的被打怕了,含糊不清地说:“钱在抽屉里,票据也在那,盖章,盖章给他们。”
今日这事,不管吃了多大亏,报了多大的仇,杨美娇都要把场里的事办好。
七千块钱,不只是场里的外债,更是全场人关心的大事。
收好当初牛致富签下的拮据单,还有信用社盖了公章的还款收据单,杨美娇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