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杀,帝梵天的话才一出口,落羽陡然一惊,必杀,针对云弑天的必杀计划?
云弑天有多厉害帝梵天最清楚。
而他却说必杀,那……落羽心中大惊。
“嗯。”而她这一惊,虽说只是心中惊骇,外表并没有流露,但是那气息却有一瞬间的闪失。
营帐内的帝梵天立时轻疑了一声,唰的站了起来。
“阁主,你?”
帝梵天挥手,打断亚无君诧异的问话,转过身,缓缓的朝落羽所藏身的地方走来。
落羽耳里听得真切,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一边极力的保持着龟息的状态,力图不在暴露任何的气息,一边力灌双掌,把全身的内力都集中到了手上。
若是帝梵天真迫过来,那她就……
营帐内一片死静,一丝声音都没有,静的听得见呼吸的声音。
一步,一步,又一步。
落羽几乎能够感觉到帝梵天的气息已经完全笼罩了这一方。
“阁主,人已到齐,已经朝城池去了。”
就在这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当口,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喊,一人快速的跨了进来,声音中控制不住狂烈的兴奋。
“已经去了?”帝梵天一步停下,声音轻扬起。
“是的,都已经过去了,阁主,在不去就看不见好戏了。”来人相当的兴奋。
此人话音一落,亚无君拍了一下手,轻笑了起来:“我可等这一刻好久了,阁主,走,我们……”
一话说至此,亚无君突然顿了一下又道:“此地有人?”
“有人?”那进来禀报的人一听亚无君的问话,立刻朝着帝梵天前方站立的营帐角落就冲了过去。
掌风扬起,营帐边脚扬起,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来人快速的把几处看起来能够藏人的地方一律扫过,转身回禀道。
帝梵天扫了一眼四起的角落,半响缓缓的点了点头:“估计是我感觉错了。”
一话落下,帝梵天一挥手,声音中扬起一丝喜悦和愉快:“走,看戏去。”
“走,走。”
立时,亚无君和进来的人一起欢快的尾随帝梵天走出了营帐。
外面把守的人,瞬间跟了一半人保护帝梵天离去。
另一半人,再度隐于黑暗,镇守在这里。
黄昏天晚,夜色缓缓的降下。
这一方天地没有了白日的银色,却更添黑色的肃穆。
寒风刮过,呜咽有声。
潜伏在营帐边脚的落羽,清楚的听见帝梵天一行去远了,周围在没有任何的动静后。
方一个翻身,从角落里悄无声息的翻进了帝梵天的营帐。
挥手,抹去额头上无声无息间渗透出的冷汗,落羽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
好在她没有藏在那几处一看就能藏人的地方,而是选了一个只要一掀开就能暴露无疑,看上去根本不能藏人的地方,才逃过一劫。
挥去额间的冷汗,落羽开始顺着她刚才听见盒子放落的方向跃了过去。
毫不起眼的角落,毫不起眼的一个破旧的盒子。
就那么看似随意的扔在那里。
看上去,就是扔到路边都没有人会捡的破烂货。
然而落羽一眼看见,却整个眼都亮了。
兵符玉玺印,这就是帝梵天调动梵天阁所有大军,令行禁止的兵符玉玺大印。
这就是她冒险潜入,没有去跟云弑天汇合的重要目的。
她,此行的最终目的。
兵符玉玺印,只要有了它,那她的计划……
落羽眼中雪亮,五指深深的握了一下,压抑住兴奋仰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蹲下来,开始打量这看似随意放置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