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檀香缭绕,宛若圣景。
“阁主,无垠在外请罪。”一书生摸样,看山去挺文弱的男子,执起一琉璃玛瑙山壶,一边轻轻为桌前男子倾倒,一边缓缓的道。
没人出声。
只有那烟波缭绕中,桌前那男子正背对此间。
一头黑发高高的以一黄龙白玉金冠束起,一身月牙白的长衫正随着微风轻轻飘忽,看上去神圣万分。
此时,手中捏着一杖棋子,正慢条斯理的放置与面前的棋盘之上。
“唉,阁主这一手妙啊,又赢了。”
与白衣男子对坐的一中年男人,看着落子,半响摇头叹息,抬起了头来。
“你心不稳。”白衣男子声音温润,微笑着出声。
中年男人摇摇头:“我是棋力不足,自愧不如。”
白衣男子缓缓的靠在身后的玉石椅背上,洒落下手中的棋子:“若能与云弑天一对,应该很是快哉。”
旁边那书生和中年男人闻言对视一眼。
“能与阁主一对的,怕也只有望天君王。”
不管是棋力还是其他,在这佛仙一水上,能与他们梵天阁主一对的,也只有望天君王。
风过树梢,拂起白衣男子的衣角,翩翩若飞。
“不过,也许现在还有一人也说不定。”沉默一瞬间中,那执壶的书生摸样男子突然缓缓的道。
“你说的是那君落羽?”中年男人抬起头来。
“无垠都能在她手下败的这么惨,你说呢?”书生摸样的男人看了眼中年男人,低头看着梵天阁主的背影。
背对着这一方的梵天阁主指尖把玩着棋面上的棋子,听言缓缓的道:“有点意思。”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两把刷子。”书生男子点点头。
巧合,这世间上有却绝对不会这么巧合。
天都帮忙,那是糊弄糊涂人的。
这只能说是算尽了。
把这天时地利人和全部算尽,掌握在手掌之中。
“输的不冤。”中年男人也点了点头。
有这般大才,利天地之力为己用,他们虽然也遇见过很多,却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利用天地力量的。
这一场,输的不冤屈。
风轻扬,梵天阁主手指在黑色的棋子上缓缓的划过,突然道:“无垠可曾越界?”
书生男子凝顿了一瞬间,紧接着哭笑不得的道:“刚过了一箭之地。”
他明白他们阁主的意思。
若是无垠还没有过境,就算不得侵入望天涯的土地。
那望天涯敢一路杀上他十三连营本土,他梵天阁的土地。
这是望天涯入侵他梵天阁,他梵天阁自可挑起事端,要望天涯个说法。
可该死的,无垠就进入了利州边境一箭之地。
这能算什么入侵。
可又不能不算入侵。
这简直就是算好了的,连他们要个还手都做不到,简直就是事实俱在,容不得他们半点抵赖。
这个君落羽算的真好。
梵天阁主听言沉默了一瞬间,缓缓道:“利州病疫也是她解的?”
“是的,以一种苦涩难以下咽的黑汤解决的。”书生男子把话接了过去。
“用的手段都是佛仙一水,甚至望天大陆都没用过的手段,很稀奇。”中年男人指尖在桌面轻点。
他很好奇那黑汤。
据说也是一些药材的原药。
但是却不是炼制成丹药服用,而是直接熬水喝。
真正让人感觉很莫名其妙的同时又非常的异想天开。
但却效果居然难得的好,这……
“阁主,我记得那药乃是阁主十年琢磨而成。”书生男子执壶缓缓的为梵天阁主倾倒了一杯水。
十年琢磨方能药倒那关键人物。
却没想君落羽一出,顺手就解了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