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宁被衙役们带走了,叶千栀是受害人,她昏迷不醒,暂时被人安置在了布庄后院的房间里。
大夫给叶千栀开了药、施了针,一个时辰后,叶千栀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她醒来时,屋里只有余长琴和立春两人,两人见到她醒来都很激动。
“太太,您终于醒了,您有哪里不舒服吗?”立春见到她睁开眼睛,连忙站了起来,趴在立春旁边桌子上的雪球一听到立春的声音,也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当它看到叶千栀醒来时,欢喜得不行,小尾巴欢快地摇着,它从桌上跳到了椅子上,又从椅子上跳到了地上,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跑到了叶千栀休息的床榻前面,它想跳上去,可不管它怎么跳,床榻的高度都不是它可以抵达的。
立春见雪球着急得都快要把地板挠了,她拎着它,把它拎上了床榻。
一到床榻上,雪球立刻就跑到了叶千栀面前,喵声喵气地叫唤着,等叶千栀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雪球这才高高兴兴地倒在叶千栀身边。
雪球刚刚被莫以宁踢了一脚,肚子上受了伤,立春也已经找了兽医给雪球看过了,兽医也开了药,不过雪球对兽医开的药那是不屑一顾,别说吃了,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没事。”叶千栀也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她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抱歉道:“事先没有跟你们商量,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余长琴见叶千栀没事,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叶大夫,您刚刚怎么会好端端就倒在地上?您是故意给莫以宁设套的?”
“是啊!”叶千栀爽快地承认道:“我就是看不惯她嚣张跋扈,做错了事情不认错不赔偿,别人会惯着她,我可不会。”
“我刚刚的表演,是不是把大家都给唬住了?”
“何止是唬住了啊,我们全都被你这一出给吓坏了。”余长琴笑着道:“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叶大夫的演技还挺好的,糊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我也觉得我的演技不错,对了,这事儿你没有跟宋宴淮报备吧?”叶千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立春。
立春被她这么一看,心惊肉跳,好半晌,她才缓过来,立春小声道:“太太,您身边除了我,还有墨容在呢,这事儿我是没有跟爷汇报,不过墨容肯定会跟爷汇报的。”
她不是不会汇报,而是没有找到时间,墨容就不一样了,他刚刚肯定也把这出戏看在了眼里,转头他肯定就把消息传给爷了。
叶千栀这才想起来,她身边除了立春这个保镖,还有墨容在暗处护着她呢!
宋宴淮知不知道她暂时不知道,叶千栀喝了口茶,她看着余长琴,好奇问道:“我刚刚就只听到你跟衙役说,你跟莫以宁又旧怨,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能让她可劲儿盯着你不放?”
甚至还到了在人家店铺里挥匕首的地步?
“没什么。”余长琴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眼里的浮现出一抹厌恶,“我和她啊,纯粹就是因为一个男人,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闻言,叶千栀立刻来了精神,她忙不迭地追问:“你仔细跟我说说。”
余长琴见叶千栀感兴趣,她便没有隐瞒,把事情跟叶千栀说了一遍。
余长琴跟莫以宁以前是邻居,两户人家住得都不远,那条街上也就只有她们两个小姑娘,自然是时常一起玩儿。
小时候两个人很是要好,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余家一年比一年好,赚的钱越来越多,反倒是莫家渐渐地就不行了,特别是莫以宁的父亲沾染上了赌博这事儿后,直接就把家底给败光了。
甚至还把家里的宅院给卖了抵债!
因为宅院变卖了莫以宁后来就搬走了,搬到了城外的小村子居住。
余长琴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自然是把莫以宁看得很重要,见到她全家都搬走了,心里很是舍不得,便时常去找她玩儿。
不知道是因为距离远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莫以宁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欢喜到后面恶语伤人。
余长琴以为她是因为家里突逢变故,才变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对她诸多包容。
可谁知道她们两的关系在余长琴十三岁那年就彻底闹僵了!
余长琴十三岁的时候余太太就开始给她张罗相亲的事儿,连人都给挑好了,因为余家家庭还算不错,所以余太太给余长琴挑选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差。
家庭方面跟余家不相上下!
跟余长琴相亲的男子也是温文尔雅,熟读诗书。
余长琴对于这样的另一半是很满意的,两家交换了庚帖,眼看就要订婚了,谁知道就在订婚那一天,出了岔子。
余长琴只有莫以宁这么一个好朋友,她要订婚了,自然会邀请莫以宁参加,她希望能够得到自己朋友的祝福。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莫以宁确实是来了,但是她来不是为了给余长琴送祝福的,而是来抢余长琴的未婚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