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给了叶千栀一块木头做的令牌,叶千栀拿到了令牌,眉开眼笑地跟乌龙寨的大当家道谢。
等乌龙寨的人客客气气送他们离开时,叶千栀还好心地提醒道:“那几个人诡计多端,在外面犯了不少的事情,请您跟大当家提个醒,让他看好这几个人。”
“放心吧,我们家大当家调教这种人那是非常有经验了,不要说他们这种出身草莽之人,就是朝中的大将军,我们大当家那都是驯服过的。”
乌龙寨的人说起这件事,那是眉飞色舞,像是在说一件功绩一样。
“那就好!”叶千栀冲着他们拱了拱手,随即带着于列和王家护卫离开。
等离开了乌龙寨的山寨范围,于列和王家护卫这才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于列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他看着叶千栀,脸色难看道:“你费劲心思抓了这么几个人,不去报官,就为了把人送来这里讨好这个什么寨的大当家?”
“是啊!”叶千栀似是没有看到于列难看的脸色,她语气轻快道:“你们不觉得很合算吗?收拾了那几个人渣,还讨好了这方霸主,还得了乌龙寨大当家的一个信物,可太合算了。”
“可是我们来这里跟这些亡命天涯的人接触,对我们不好。”于列脸色难看得不行:“万一我们今天进去出不来,那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行事你放心。”叶千栀察觉到于列情绪不太对,她声音温柔地安慰道:“我做每件事以前,都会先考虑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风险太大,我是不会亲自来冒险的,好了,于列,你别生气了,我保证接下来我绝对不会再以身犯险了,绝对不会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危险也已经蹚过去了,现在翻旧账也翻不起来了,于列深深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于列轻巧地揭过这件事,便问起了叶千栀是如何知道这处山谷里有一个这样的山寨,按道理来说,这些以抢劫为生的草寇,是官府最头疼的人,也是百姓最厌恶的人。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叶千栀这样的人,能接触到的。
叶千栀会知道这些事情,那当然是因为墨红的缘故,以前在东屏村闲来无事,叶千栀便会问她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她便挑选了一些趣味浓的江湖趣事说给叶千栀听。
她那时候也只是听一个乐呵,谁知道这次她路过的地方离乌龙寨的老巢那么近。
而且刚好又有几个人犯到了她手里,这几个人她还真的不太好处理,只能把那些人全都送到了乌龙寨,当做礼物送给乌龙寨的大当家,至于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叶千栀也没有放过,这样以美色谋害过路客人的蛇蝎美人,不除掉,不知道还会害多少人。
但是这些事情叶千栀自然不会如实跟于列说,只能打哈哈糊弄过去。
于列知道叶千栀没说实话,但是他也不好刨根问底,最后只能让叶千栀给躲了过去。
几人匆匆回到了客栈,住了一晚上,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就收拾好了东西赶紧溜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于月是一点都不知道,她昨天睡得早,加上她年龄小,这些糟心的事情,叶千栀几人是不会跟她说的,所以等他们出发了,于月也不知道客栈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她在离开时,见昨晚迎他们入住的貌美老板娘不在,好奇地问了几句。
叶千栀见她提起,淡定地转移了话题,于月年龄小,玩心大,很快就被叶千栀给转移了话题,没有再问那些事情了。
“栀栀姐,你说的打牌是什么牌啊?”于月在叶千栀耳边小声道,她不敢说太大声,怕被牛车外面的人听到,她家栀栀姐对外可是美少年呢!
“打牌当然就是打牌了,你等着,我立刻就制作出一副牌,到时候我教你玩。”叶千栀说干就干,牛车上只有一些宣纸,宣纸的硬度不够,玩牌的话,很快就会被打烂,为了让这副牌能活得久一点,叶千栀只能拿着浆糊,把好几张的宣纸给贴在一起,摸着比较厚实了,这才算过关。
做好了牌,叶千栀提笔在上面写了字母和数字,又画了图案,然后她拿着这副牌跟于月和于列讲解了玩法。
两人都不笨,虽然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游戏的规则还算是听懂了。
“不太懂也没关系,等玩几把牌就熟悉了。”叶千栀给他们发牌,一边安抚他们道:“大家都是从不会走到会的,这个玩法也不新鲜,你们很快就学会了。”
一开始,于月和于列是输的一方,叶千栀连着赢了好几把,不过等于列琢磨出一点意思后,叶千栀就开始输了。
赶路的时候总是很无聊的,有了这副牌在手,于月和于列觉得那难熬的时间也过得非常快了。
基本上他们的日常是这样的,吃过早饭,上车玩牌,吃了午饭,接着玩牌,玩到车里光线暗了下来,不适合玩了,大家这才收手。
一开始,大家都是玩个乐呵,等到于月和于列,甚至是王家护卫都会玩牌了,那就开始赌点小东西了,价格不贵,也就是玩个乐呵。
不过添了赌注,大家玩起来更是尽兴。
叶千栀的牌技很好,虽然有她以前就接触过的缘故,不过叶千栀的运气也是不错的,总体来说,她赢得时候多,输得时候少。
一边玩一边赶路,这一路上倒是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等到王家护卫说离京城只有五公里距离时,叶千栀也没心思玩牌了。
她挑开了车窗帘,看着窗外那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景色。
于月是第一次出远门,她也好奇地凑到了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当高耸的城墙出现在大家眼前时,于月眼睛亮亮的,她趴在窗户边上,恨不得化身一只鸟飞到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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