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岳柔珍一脸受伤地望着宋奶奶。
宋奶奶可不吃岳柔珍这一套,她冷着脸道:“装可怜对这个老婆子没用,岳柔珍,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美人面蛇蝎心的人啊,你这么会演、会骗人,为什么不去戏班子演戏呢?偏偏跑来骗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
“我家天才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他?”宋奶奶想到自家孙子为了这一场婚事付出的一切,心疼得不行:“你娘狮子大开口,要两百两银子的聘礼,我孙子照给不误,他掏出了一颗心给你,可你呢?你却要挖了他的心。”
“奶奶,您误会了。”岳柔珍着急地解释:“我没想骗天才,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骗他?”
宋天才家门口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左邻右舍全都闻声跑来看热闹,见到宋奶奶和宋爷爷脸色不好地瞪着岳柔珍,而岳柔珍哭丧着脸正在解释什么。
大家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宋奶奶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直接把宋天才跟她说的事情全都说了。
大家听完宋奶奶的话,看向岳柔珍的目光就变得非常不善了,其中有个冲动的人,跑到了岳柔珍面前,抡起拳头就要揍她,好在最后被人给拦了下来。
那人的手被抓住了,他很是不服气抬头,见到抓他手的人是宋天才,登时更不满了:“宋天才,你搞什么呢?我这是帮你出气,你拦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对她余情未了?”
“没,你要是打了她,那不是给他们家的人赖上我们的机会?”宋天才有理有据道:“对付她这样的人,不理会就是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天才啊,你不会被这女人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吧?三郎家的方子,你没泄露出去吧?”有人关心问道。
“没。”宋天才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样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她?”
他是挺喜欢岳柔珍,也愿意为她花钱,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把什么事情都跟岳柔珍说。
村里人会这么紧张,宋天才也理解,毕竟年前叶千栀和宋宴淮刚刚说要出钱给村里修路。
修路可是大工程,也是最花钱的事儿,以前村里到镇上的路,那都是村里人全体出资修建的,村里人每次修路都叫穷。
倒不是他们不愿意出钱修路,而是他们真的穷得拿不出钱修路。
现在叶千栀出资修路,还不是修到镇上的路,而是直接修路到县城,这可没把村里人激动坏了。
所以大家都很怕叶千栀家的生意被搅合黄了,万一叶千栀赚不到钱了,那他们的路可还有机会修?
知道修路的事情不会被影响,大家便没有那么激动了,不过岳柔珍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心了,村里人不愿意她站在这里玷污他们村的土地,所以直接把人给赶出了村。
站在村口的岳柔珍,一脸茫然,她没想到自己都追过来了,宋天才依旧还是丝毫不讲情面,跟先前对她情根深种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宋天才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一点旧情都不讲。
岳柔珍在心里埋怨着宋天才,可她却不想想,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宋天才,而是她自己,要不是她怀着坏心思靠近宋天才,宋天才又怎么会这么决绝?
知道自己暂时是挽回不了宋天才,她想到刚才气势汹汹的那些人,岳柔珍打了个颤,她不敢在村口停留太久,怕有人偷偷来打她,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不过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很快她就会回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跟宋天才掰了的同时,王家也走到尽头。
王老爷把主意打到了宋天才身上,虽然没对叶千栀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叶千栀在提醒宋天才后,她就直接传书给了秦玉蝶,让她对王家动手。
所以当岳柔珍再次鼓起勇气,打算去东屏村找宋天才的时候,就被王家传来的消息给吓了一跳。
她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厮,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声音尖锐又刺耳,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小厮颤抖着声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王家会这么快覆灭是出乎大家的意料,明明早先的时候家里的生意还好好的,虽然缺了一部分富人的生意,但是王家做出的肥皂,在百姓中间还是挺有口碑的。
王家的肥皂挺好用,百姓们都用习惯了,可谁也没有想到王家的肥皂里面居然加了一味有毒的东西。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买了王家肥皂的百姓全都跑去退货,还有此前大量订购了王家肥皂的商户也跑去退货。
王家原本想先把这个消息给捂住,可没想到消息传得太快了,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传遍州府了,等他们想要采取措施的时候,不仅州府的商户和百姓要退货,还有不少外地的商户也给传了飞鸽传书过来,直接要求退货。
事情到了这一步,显然是失控了,王老爷得知此事,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但是不管他喷多少血,这事儿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他只能坚强地爬起来,处理这些事情。
退的货太多,这就导致王家前期投入的银钱全都打了水漂,不仅如此,因为他把产品卖给商户时是签了合同的,现在他的产品出了问题,商户不仅把货物退了回来,依照合同,他还得赔对方一笔银钱。
白花花的银子一笔笔往外掏,王家本就不太殷实的家底立刻就撑不住了,不过半个月,王家就消声灭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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