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读书写字,叶千栀神情很是惆怅!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勤勤恳恳读了二十几年的书,一朝穿越,就变成了半个文盲。
前面的二十几年白忙活了,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怀着这份沉重的心情,她跟着宋宴淮去了烟雨楼。
烟雨楼不愧是被誉为清寒州最好的酒楼,亭台楼阁,无一不精致。
名为酒楼,不知内情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有钱人家的宅院。
宋宴淮熟门熟路地带着叶千栀和宋云绮去到烟雨楼二楼的雅间,他那熟稔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三人坐下后,伙计拿来了菜单,叶千栀和宋云绮两人坐在一起,头挨着头,对着菜单上的菜色各抒己见。
叶千栀喜欢吃,以前还曾特意去学会厨艺,所以看着菜单上的菜名,她想了想,点了几道招牌菜。
“三嫂,这些菜肴太贵了一些。”宋云绮看着招牌菜后面的价格,心在滴血:“咱们还是点些平价的菜肴吧!”
“阿绮,咱们难得来州府一趟,这次又是请爹娘吃饭,自然应该挑选几道有牌面的菜肴。”叶千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自己想吃,可偏偏她这话说出来后,大家不仅不会觉得她娇奢,还会夸她懂事孝顺。
叶千栀说着又点了几道老少皆宜的菜肴。
她见菜单上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菜肴了,偏头问宋云绮还喜欢什么,宋云绮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想吃的了。
叶千栀这才把菜单给了宋宴淮,财大气粗地表示道:“温言,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别跟我客气。”
闻言,宋宴淮勾唇一笑,没跟叶千栀客气,接过了菜单,他看了一遍后,又添了一道枸杞乌鸡汤:“最近你读书辛苦,得好好补补。”
叶千栀脸扭曲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道谢:“多谢关心。”
一旁拿着本子记菜肴的伙计,木着脸看着这一幕,等到客人点完菜肴后,他才同手同脚地离开雅间。
他神情飘忽地下了楼,掌柜见他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由得关心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伙计一言难尽地望着掌柜,“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男人看起来仪表堂堂,没想到是个吃软饭的。”
“这种事情有什么稀奇的?”掌柜的一点都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奇怪,他淡定道:“这世上多得是靠男人养的女人,但是也有不少靠女人养的男人。”
“”伙计摆摆手,不想说话,心道:掌柜的,若是您知道楼上吃软饭的人是竹山县有名的大才子,您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叶千栀三人在雅间坐着喝茶吃点心,顺便聊聊天。
宋云绮的心思还扑在刚刚看的杂技上,而叶千栀正好闲得无聊,便跟她聊了起来。
叶千栀可不想跟宋宴淮聊那些诗书,也不想跟他聊写毛笔字的心得,比起跟宋宴淮聊这些她不喜欢的话题,自然是宋云绮小可爱的话题更吸引叶千栀的兴趣。
特别是当她把杂技里面的技巧掰开揉碎跟宋云绮介绍的时候,能得到小姐姐那崇拜的目光,更是让叶千栀虚荣心膨胀了起来。
姑嫂两人说得开心,坐在对面的宋宴淮则是含笑看着她们,静静地听她们这些无聊的话。
三人闲扯了差不多两刻钟,宋婆子和宋老爹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烟雨楼街道的路口,宋宴淮见到他们出现后,便让伙计通知厨房可以给他们上菜了。
等宋婆子和宋老爹上来时,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有条不紊地上桌。
“看来我和你们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宋婆子坐在叶千栀身边,看着桌上的菜肴,笑眯眯道:“这些菜看着味道就不错。”
可不是不错么?宋云绮吃了一口菜,心里默默道:这一桌子菜肴加起来差不多都要四百文钱了,两块肥皂就这么给他们吃没了。
真是罪孽深重!
秉承着价格太贵,一口都不能浪费的原则,宋云绮今儿把肚子塞得满满的,直到一口都吃不下了,她这才停了筷子。
叶千栀看她那强撑的模样,心疼得不行:“阿绮,你要是喜欢这些菜肴的话,回家后,我给你做,你现在少吃点,吃多了,胃会撑坏的。”
“三嫂,我没事。”宋云绮应声道,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饱嗝:“这里的饭菜确实是好吃,价格这么贵是有道理的。”
“还算是不错吧!”叶千栀倒是没有觉得这桌子菜肴还算不错,但是也算不上顶级:“爆炒猪肚里面的姜丝太多了,猪肚煮得太过了一些,有些软绵了,没有嚼劲,玫瑰虾球里的玫瑰酱味道不算好,虾球也老了一些,没有保留鲜虾的鲜味,还有这道”
叶千栀把桌上的菜肴一一点评了一遍,在她口中,这才菜肴都还有缺点,不算是完美。
宋家四口人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叶千栀,听她点评。
等她说完后,宋婆子这才说道:“栀栀不说,我还觉得这些菜肴都很完美,可听完栀栀的话以后,我才发现,栀栀所言不虚,这些菜肴味道确实算不错,但也还有缺点。”
虽这些菜肴还有毛病待改进,但是也比她的厨艺强多了。
宋婆子他们吃得是心满意足。
吃完了饭,叶千栀又让伙计上了一壶消食茶,大家都吃得有些撑了,正懒得出门,索性就赖在雅间里又小坐了半个时辰。
等把一壶茶都给消灭后,叶千栀这才去结账。
离开烟雨楼后,五人没有再去逛街,而是直奔牙行而去。
州府就是州府,不是县城和小镇子可以比拟的。
来到牙行一条街,叶千栀就见识到了古代同行之间的竞争有多激烈了,这个说我家的人力气大,又机灵,另一个就说他家的人不仅力气大,人机灵,还长得美。
大家都攀比着,吵得叶千栀一行人脑瓜儿疼。
叶千栀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选择了一个妇人开的牙行。
见来人选定了牙行,刚刚围着他们争吵的人,不甘不愿地回到各自的牙行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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