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象,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女孩,就因为卢金贵的嫉妒和算计,人生竟会落到如此田地。
而自己。。。。。。就差点一点,差一点和肖艺走上同样的路。
“后来呢?肖艺是怎么逃出来的?她又是怎么找到卢金贵报仇的?”宁媛轻轻握住了楚红玉的手,。
如果应刚说的是真的,那卢金贵的死,确实是罪有应得。
可是,肖艺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突然从南方跑到上海来杀人?
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卢金贵是当初害她的人,是那个男人说的吗?
应刚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在调查。不过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肖艺在那个人间地狱里待了几年,后来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他很有些唏嘘:“她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唯一的亲人——她的母亲也因为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去世了。她万念俱灰之下,决定回来沪上找卢金贵报仇…”
故事讲到这里,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良久,宁媛才打破沉默,低声问道:“那…肖艺现在怎么样了?”
应刚语气复杂地回答道:“她很平静,在杀了卢金贵后,她没有丝毫逃跑的意思,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血泊中,等着我们去抓捕…做笔录的时候,她也是有问必答。”
窗外,阳光明媚,树影婆娑,校园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然而,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却掩盖着一个令人心碎的悲剧。
宁媛沉默着,楚红玉也沉默着,肖艺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卢金贵是恶有恶报了,可是。。。。。。被伤害的人,同态复仇,却也要献祭自己才换了一个公道。
这公道,是真的公道吗?
。。。。。。
应刚看着陷入沉思的两人,叹了口气,说:“好了,红玉,这件事多少涉及你,跟我们回趟派出所,再做个详细点的笔录吧。”
楚红玉回过神来,心里百味杂陈,轻轻颔首:“好。”
应刚看着她心情复杂的样子,挑眉:“雨过天晴了,别垂头丧气的,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做完笔录我还等你请我吃黄鱼面呢,就你们学校后门那家,你说味道很不错的!。”
楚红玉一愣,失笑:“好。”
宁媛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心中暗自好笑。
这应刚平时看起来挺严肃的一个刑警队长,他自己不知道意识到没有,他对楚红玉的在意似乎超越了对当事人的在意。
。。。。。。但是红玉姐这时候怕是没心思恋爱。
。。。。。。
宁媛想了想,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宁秉宇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卢金贵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宁媛仿佛能听到宁秉宇的呼吸声,以及纸张翻动的声音。
随即,宁秉宇淡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母曱甴怎么了?”
“别装傻了,卢金贵突然莫名其妙被人从乡下来寻仇捅死了。”宁媛凉凉地道。
她眯了眯大眼:“你前几天才警告我要十个货柜变一个,因为害得你要亲自出手,今天她人就没了,你说跟你没关系?”
电话那头,宁秉宇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按压着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桌上的一份文件,漫不经心地道——
“宁媛,我谢谢你看得起我,但你也知道,我在内地人生地不熟,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做到你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