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县长,什么事?”
“唉!”金胜幽叹道:“章昭的事情,是你嫂子背着我打了电话,事后我说了她一顿。
女人家家的,瞎掺和什么官面上的事,这不是给元朗出难题么。
”
厉元朗诚恳说:“金县长见外了,我们之间不用客气。
你是我进入官场的指路明灯,而且嫂子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我完全理解你有苦衷。
再者,我也没损失什么,还用章昭的这笔钱,解决了钢铁厂一百多名职工未交的养老保险金,取之于他,用之于民,做了一件好事情呢。
”
“这是怎么回事?”金胜和季天侯不约而同齐齐问来。
“先干了这一杯,容我慢慢讲。
”
厉元朗拿出说评书人的口气,原原本本将章昭没给钢铁厂职工上缴养老保险一事,从头至尾讲述一遍。
“真有你的,竟然想出这么一招。
”季天侯拿筷子指了指厉元朗,夸赞道。
不过金胜则紧锁眉头,担忧说:“元朗,按说你是做了件利民的好事,只是你的方式方法容易产生问题,没人追究好说,一旦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对你可是不利。
”
这句话反倒提醒厉元朗,他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已经公证过,又有那么多证人,应该不会出差错。
季天侯一摆手,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只要水书记在位,谁敢拿元朗说事儿。
”
提起水庆章,金胜便问:“据说水书记正在竞争省委副书记,情况怎样?有几成把握?”
“我也说不准,他和陆副省长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厉元朗如实回答。
在这二位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元朗既然这么说了,我估计问题不大。
”金胜分析道:“有谷家老爷子这课参天大树在,陆荣夫胜算不多。
”
聊完水庆章,季天侯将话题扯到了即将上任的常东方身上。
自然了,提到常东方,就不能不提常鸣。
“元朗,你和常鸣以前关系就不错,他又是政府办主任,你的直接下属,有件事我想听一听你的想法……”
“你们谈,我去方便一下。
”金胜闻言站起身,转身推门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厉元朗知道,今晚金胜之所以前来,还有季天侯请客,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叙旧,接下来的话题才是今晚的主角。
他心里暗叹一口气,不由得非常怀念三年前的时候,那会儿他们是多么纯洁,而现在……
掺杂了利益纠葛,或许永远也回不去了。
“说吧天侯,我知道你是替金县长当说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