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辰贴的事你又该如何解释?普通纸张要想做旧,只需要让米虫从上面爬过即可,三黑斋的伙计可招的干干净净。”白子渊的目光中带着决然。
蒋千户都快看不下去了,心中直呼白子渊太狠了。
他就没想过,真的将这件事暴露出来,苏小姐只会因为欺君之罪而被陛下厌烦吗?
为了一己私欲,丝毫不顾对方的处境,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占有欲罢了。
“说了半天,你只拿到了一个伙计的口供?”苏绛雪嗤笑一声,“一个伙计的话算什么?这样的口供,我要多少有多少。焉知不是你给了钱财,收买了他。”
“本王不屑做这样的事情。”白子渊一挥手,显然也十分生气。“那人就在殿外,父皇可以亲自询问。”
老皇帝却道:“不必了。”
他堂堂皇帝,审问一个伙计,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这生辰贴是真是假,有没有做旧,朕自会找人来分辨。”老皇帝看着苏绛雪,脸色发寒,“宣户部尚书进宫。”
户部尚书云寒,颇爱收集古董自画,对真品还是赝品也算懂行。
让他分辨,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绛雪顿时心里沉了几分,只祈求夏悚的造假艺术能出神入化,骗过云寒的火眼金睛。
白子渊敏锐的看出她神色不对,心中得意几分:“儿臣与云寒也算有几分交情,他的话,儿臣是信服的。”
“苏绛雪,”白子渊低声朝她冷笑,“后悔了么?现在告诉父皇真相,退婚,重新嫁给本王,本王还能保住你。”
苏绛雪心中泛起一阵恶心,要不是当着老皇帝的面,她真想给白子渊一巴掌。
老皇帝让人去宣云寒过来,自己以更衣之名离开,其他人也不好在御书房待着,都退到了外面去。
白子渊朝她冷笑一声,转身去了远处。
他不急于现在,反正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要分辨了,到时候,他不愁苏绛雪不来求她。
另一边,苏绛雪站在一棵树下,心情却有些不好。
银朱听说了里面的事,同样替她着急:“要是真的被人看出来是假的,小姐可怎么办呀?”
“陛下不会杀我的,最多跟我生气。可小玄子就不一定了。他也是欺君之罪,陛下一定不肯放过他。”苏绛雪心中的焦虑,全是因为他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推下了水。
“小玄子你放心,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小玄子呢?”苏绛雪一回头,居然发现小玄子不见了。
蒋千户也不见了。
“小姐,他该不会跑了吧?”银朱诧异的喊起来。
“谁跑了?”
清澈的男声响起,苏绛雪连忙看过去,是陆焕。
“你怎么来了?”苏绛雪朝他走过去,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阵欣喜。
可她很快又道:“陛下最信任你了,小玄子是你的手下,你能救救他吗?”
陆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轻声道:“今日这身衣服不错。”
苏绛雪已经急坏了:“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