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伸手想推开宣祈,视线慌慌瞥向一边,“王爷的话太荒唐,你我隔着千山万水,我哪儿有资格吃你的醋?”
宣祈大胆的搂上苏瑜的腰,抬手嵌着她的下颌正视自己,“本王说你有你就可以有。”
“我没有。”
“本王准了,你可以有。”
“宣祈,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赖,难道你也想仗势欺人吗?”苏瑜恼羞成怒,声音提了些,又担心惊到路人,又忙将声音放小。
她喊他的名字了,虽然看上去她很气恼,但宣祈很高兴,松了嵌住苏瑜下颌的手,也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表情突然极为认真的言道:“还记得之前在津港码头仓库发生之事吗?”
苏瑜打了个颤,活人凌迟那一幕毫无预兆跳入脑海。
怎会不记得,为此事宣祈还曾郑重向她道了歉。
“怎的突然提起这个?”苏瑜眼帘下敛,不明白宣祈的用意。
“有人想借着漕帮滋事,我绑了漕帮二当家,现在漕帮想救人却无从救起。知道我偶尔会去飞燕楼找嫣如小姐对弈,于是几个月前飞燕楼的阮翠阁新来了一位如月小姐。”
宣祈的话点到即止,苏瑜不笨,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听完后愣了一瞬,“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漕帮之事苏瑜上辈子多少从沈重霖嘴里听到些,朝廷想要取缔和控制,印象中是五年后的事。那时沈重霖已经靠近权力中心,急需一件大功为其推波助澜,他试着啃漕帮这块硬骨头,也就是因为漕帮,宣祈和沈重林真正的结了梁子。
“我不想你猜疑我,所以觉得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宣祈越是这样说,越是坦诚,苏瑜的心越是跳得厉害。
她不该对宣祈有非份之心,但又不想不正视自己的感觉。
这个男人,到底还是走进她的心里了。
在顿悟到这一点后,苏瑜开始整理心绪,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稚嫩无措,这让她的老脸没地搁。她得把自己的心给守住了,这里是京城,不是上河县,她是初入京城的弃妇,而宣祈则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地位的悬殊不得不让她把自己裹起来,不让自己受到显而易见的伤害。
“我……该回去了。”
宣祈没有控制住她,苏瑜很容易就挑开垂帘跳下马车。
那重重的垂帘完美的挡住了宣祈的所有表情,苏瑜看不见,也不想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