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儿无语地看着双儿,这丫头跟着她,眼界也高了,二十万两都看不上了?
随便拿一万两回村,都能把一条村里的田都买下来了,还有剩余!
吴王和湘王,同代王一样,是长驻封地的,他们最大的库房,应该都在各自的封地,京城的王府库房,藏银都不多。
至于太子府,刚被桂轩的人给搬空过一次,可能还没有补上。
搬空这几位王爷京城的库房,好像对他们的伤害不大,要搬就搬他们在封地的大库房。
搬他们的小库房,搞不好,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警惕。
她得找个时间,到他们的封地去逛逛了!
突然,林燕儿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哀戚的哭声。
她掀开马车窗帘,早上的阳光很明媚,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在镇王府五十多名护卫的夹护之下,缓缓前往,前方的百姓纷纷让路。
哭声是街边一条小巷传来的,经过巷口时,林燕儿看到巷子里,有人在办丧事,两个中年男女,一身麻衣,跪在一副棺材面前。
中年女人哭声极大,边哭边嘟囔着,“天杀的匈奴人,爹娘没用啊,小雪,爹娘没办法给你讨回公道了!”
“你在天之灵,原谅爹娘吧,我可怜的小雪,你死得好惨啊!”
林燕儿眉头一下子皱起,让马车停下,跳了下去,双儿跟着。
阿七等护卫也纷纷下马,簇拥着林燕儿往那一对中年男女走去。
正在围观的人,见一队兵护着林燕儿前来,赶紧让开,那对中年男女也暂停哭泣地看着来人。
林燕儿对双儿使了一个眼色,双儿便问那对中年男女,“方才,听到你们提到匈奴人,你们办的丧事,与匈奴人有何关系?”
中年男女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来人不一般,女人强住悲痛说,“民妇曹阿巧,这是民妇的丈夫李流年,棺中之人,乃民妇女儿李小雪。”
“昨日,民妇夫妇给大户人家通宵干活,只有女儿在家,不料,两个喝醉酒的匈奴人,不知怎么回事,闯入民妇家中······害死了民妇的女儿!”
说到这里,曹阿巧痛哭失声。
林燕儿的脑海中又想起在明盛酒楼听到的对话,难道,他们不是去青楼找乐子,而是来了这里?
双儿小秀眉皱起,“你们如何知道是匈奴人?”
那中年男子悲愤地说,“草民的邻居,早上天微亮,见到那两个匈奴人,从草民家中出来,进来一看,草民的女儿已死在榻上。”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愤怒地说,“没错,是我最先发现的,看到他们从流年叔家里出来,也不关门,我很奇怪。”
“发现小雪被折腾死了,我还喊邻居一起追,原本追上了,可是他们身上有刀,我们赤手空拳,打不过,就被他们跑了!”
林燕儿脸色一沉,“没去报官吗?”
一提起报官,那年轻人就更是气愤了。
“报官了,我们追人的邻居都能作证,就是两个匈奴人。”
“但是,官老爷说,事关邦关,要是没有现场抓住人,就不能算是证据。”
“我们一坚持,官老爷就让人乱棍把我们打出来。”
“没有办法,小雪只能白死了!”
年轻人这话一说完,那对中年男女,再次痛哭得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