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落刚苏醒过来,想拦她也是有心无力,傅承渊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后视镜里时桑落苍白的面容说出了他的理由:“这套别墅已经过户到了时桑落名下,就是属于她的东西,不能算是我家了。”
此话一出,喻洁的火气淡去不少,再加上时桑落轻抚她的手要她稍安勿躁,这才冷哼一声,按捺住了跟傅承渊吵架的冲动:“过户给她了?什么时候过户的?”
“昨天委托律师办的。”
喻洁哼了一声,满意了一些:“你总算干了件人事。”
傅承渊趁机多解释了几句:“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等阿姨出院后也可以住过来疗养,总比你们接她回筒子楼来得舒服,那边已经很旧了,隔音也不好。”
时桑落离开他之后,就住回了自家的筒子楼里,那房子年纪大得快赶上傅爷爷了,对病人来说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好地方。
喻洁又哼了一声:“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傅总也有理解人间疾苦的时候,真是不容易。”
傅承渊没理会她的讥讽,只等着她带时桑落下车,而时桑落则是抓住这话里的重点问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将这栋别墅过户是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款,你现在已经完成了过户,是同意离婚了么?”
事情办得这么容易,倒是让她有些怀疑傅承渊的动机了,难不成他是想用这房子牵制她,但她分明一点也不在乎这栋别墅,又或者是真得如他自己所说,要做出改变?
傅承渊的回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条件:“别墅是我单方面赠予时桑落的,跟别的事没关系,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跟她离婚的。”
这一次就算是时桑落也压不住喻洁的火气了,她拍着前方的座椅靠背表示:“你凭什么不离婚?”
傅承渊答得简练:“我说了,我要弥补她。”
他望了后视镜一眼,时桑落听到这话却没任何反应,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虽然木然,但也十分哀伤。
“哈?我不会听错了吧?”喻洁的火气被傅承渊的回答越点越高,任时桑落怎么给她使眼色也拉不住了,反正车里没别人,她说话不用顾忌什么,措辞比之前在病房里的时候直白多了。
“傅总,恕我直言,这些年来你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既然如此就该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以时桑落的丈夫自居了,还是说你已经忘了傅爷爷说过的话,要把时桑落留在身边继续祸害么?”
喻洁一鼓作气的说完,这才被时桑落拽着坐了回去,她侧过身要去拉车门,傅承渊却不厌其烦的又开口了。
傅承渊没回头,只是在望着后视镜说话,但他知道时桑落一定听得见。
“我承认,以前确实是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你们说我不称职也是应该的,但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一个称职的丈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现在她病了,我会好好照顾她,努力学着去做一个称职的丈夫。”
他见喻洁被时桑落拉着,不便打断自己,接着又说:“至于爷爷那边,我会慢慢跟他说,让他知道我的决心的。”
傅承渊自认为是做了一番剖白,但却并没有打动时桑落分毫。
“小落落,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喻洁担心急了,恨不能替闺蜜做决定。
时桑落也没让她失望,握着她的手说:“喻洁,你帮我另外叫一辆车吧,我不想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