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渊问道:“这是什么?”
“防狼警棍,”她又从门后取了其他几样东西下来:“还有防狼喷雾,还有一把刀。大房子虽然气派,但是晚上一个人住还是有点害怕,我就准备了点东西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傅承渊心头一酸。
他们结婚那一年,她才刚过21岁。
一个小姑娘家,大晚上的一个人住着偌大的一个别墅,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警棍和喷雾其实就可以了,放刀做什么?就算你拿着刀,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歹徒。”
能破门而入的歹徒必定身体强健,制服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简直易如反掌。
时桑落却说:“就算打不过他,能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也行啊,以后警察叔叔也方便破案缉凶。而且,万一他在屋子里找不到值钱的东西,恼羞成怒要羞辱我……我也可以用这把刀自尽。”
傅承渊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又缓缓松开。
即使已经知道,之前的自己的确是对她不怎么好,但是最近听她提起以前的一桩桩一件件,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到可恶。
他伸手,从她手里接过几样东西,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以后我陪你住,再找几个佣人,家里就不会空空荡荡了。”
“不用这么麻烦,喻洁那就挺好的,虽然房子小,但是晚上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四周的墙壁,让人很有安全感。”
“你要是以后怀孕生孩子,总不能再跟喻洁挤在那个小公寓里了吧?”
时桑落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跟他摊牌的好时机。
“对了,刚刚在晚宴上你说要跟我汇报两件事,是什么?”
“哦,第一件就是朱秘书放心不下她的孩子们,我让她先回家了。”
“嗯,这个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在晚宴上,给你打电话的人是冯迎吗?”
傅承渊没否认:“你听到了?”
“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说什么滑不滑的。”
傅承渊冷笑一声:“她说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被划了一道印子,问我要三千万治疗。”
“那……你给了吗?”
“你当我傻?”傅承渊戏谑地笑了一声:“划就划了吧。”
“可是她的脸……你不在意了吗?”
“她一边脸被划了,另外一边脸不是还好好的?以后只看那边就行。我纵容她到现在,无非就是看在她那张脸,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把我当成提款机,要多少我就必须给多少。”
“你真的不准备给她了?”
“当然,”傅承渊忽而皱眉:“我不给她钱,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