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听喻洁说过,女人的身体很奇怪,跟自己爱的男人上床才会觉得开心,如果是跟自己不爱的人,会觉得无比煎熬和痛苦。
那一晚她真的一点开心都无,仅存的记忆全都是痛楚。
那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傅承渊?
她只是习惯了跟随他,仰视他,是那本结婚证给了她错觉,让她以为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女人。
现在想想,如果没有被傅爷爷逼婚,她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上司根本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只会规规矩矩的当好一个秘书。
或许还会跟去了叶沃身边一样,做好了随时随地为他处理女人的准备;再或者,还会好好照顾未来老板娘。
说来说去,这场婚姻才是一切的祸根,就像是恶魔的种子,不知不觉间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让她逐渐陷入泥沼。
大梦一场,是该醒了。
她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楼下再买几盒,五分钟内回来,您稍等。”
傅承渊拉住她的手腕:“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跟冯迎做了?”
时桑落微微蹙眉:“没有吗?可是朱秘书说她听见动静了……”
“她听错了,”傅承渊道:“冯迎今天拿着照片来找我闹,刚刚在里面哭了一通,砸了点东西。”
就这样?
傅承渊嗤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饥不择食?”
那倒也没有。
他为了顾思瑶守身如玉好多年,整个h市都知道。
跟她的那一晚也是醉酒加上生气,与爱无关。
时桑落问:“你真的相信冯迎说的吗?”
“不信,”傅承渊道:“那些照片拍的角度太好了,你的脸也模糊的恰到好处,如果拍的清晰了,反而不会被认错,就是这样朦朦胧胧的最好指鹿为马。”
时桑落没有太意外。
朝夕相处近三年,高杆的手腕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以他的眼力真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些照片的猫腻。
可他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办法,人的心都是偏的。
傅承渊的语气好了一些:“我把你叫回来,不是为了给冯迎打骂,只是不想看到你再跟叶沃在一起,我也没料到她会直接动手,我替她给你道歉。”
“哦,”她点了点头:“傅总,其实您没必要给我解释这些。”
“我只是希望你心里能舒服一点,能继续回来好好工作,你应该也看到了,这几天你没在,朱秘书根本胜任不了这份工作,公司整个都乱了套。”
时桑落笑了:“所以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公司做牛做马,当老板娘的人肉沙包,让她随时随地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甩我一巴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