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
不行,她不能倒下,荣昭南生死未卜,她还要继续找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能放弃。
“还有其他的线索吗?”宁媛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但她依然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山鸡看着宁媛强忍悲痛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明明那么难过,却还能维持着冷静的姑娘,这种年纪这种气度,也是罕见。
他垂下眸子,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了,宁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但。。。。。。”
山鸡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
宁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她接过手下递来的避弹衣,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荣昭南一样。
她的声音沙哑:“谢谢你们,辛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
山鸡点点头,带着兄弟们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宁媛一个人,她抱着那件破烂的避弹衣,缓缓地蹲下身子,将脸埋了进去。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料,也浸湿了她的心。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冰冷的海水将他吞噬,烈焰可能会把他撕碎的场景,便不可自抑地颤抖。
良久,她才抬起头,目光落在窗外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荣昭南,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无论生死!”
她语气坚定,像是在对荣昭南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
门外,宁秉宇和宁二夫人互看一眼,最终还是轻轻地带上了门。
宁秉宇扶着母亲走到阳台边。
宁二夫人一路走来,身子都有些摇晃,她疲惫地揉着眉心:“阿宇,搜了那么久,到底什么结果?你给我一个准数,希望。。。。。。还有希望吗?”
宁秉宇疲惫地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俊脸显得更加冷峻。
“妈咪,游艇会的船能借的都借了,货船、渔船,水警的快艇都出动了,海陆空搜救的力量全部铺开了,连水流方向,气象情况都考虑进去了。”
“法医和海洋专家也请了,顺着水流方向去推测人可能漂向的区域。。。。。。但是,现在看来,希望不大。”
宁秉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妈,您也知道阿南的本事,如果他还能活着,该有消息了。。。。。。”
他看着自己母亲脸色不好,索性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地碾灭,语气更加低沉——
“妈,如果到现在还没搜到人,加上那件避弹衣的破碎程度来看。。。。。。法医说阿南大概率是和查申楼一起。。。。。。炸碎了。”
“这种情况下,只剩下一些人体组织,又是茫茫大海,很难找到。”
“炸碎了。。。。。。”宁二夫人喃喃着这三个字,她踉跄一步,差点跌倒,宁秉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阿南。。。。。。阿南他。。。。。。和竹君母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还有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能那么命苦,都是我的错!”
她哽咽着,语无伦次,几乎说不出话来。
宁秉宇轻轻地搂住母亲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可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妈,您先别着急,小妹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得多,她会挺过去的。”宁秉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
他深知,荣昭南对宁家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宁媛的丈夫,更是宁家在内地生意上的重要合作伙伴。
他的失踪,对宁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甚至会影响和内地合作项目的进展。
宁秉宇:“阿南的事,我会继续跟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会尽力。但现在,不管是小妹还是宁家,都不能自乱阵脚。”
宁秉宇轻轻地搂住母亲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妈,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别让小妹现在操心荣昭南还要操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