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回话,我自顾自地说下去:
其实,我早在末日就见过陈知了,对吧?
病毒爆发的第五十三天,邻居闯进我家杀死了父母,拿走了家里最后一袋大米。
逃亡时我只带走了一个水晶球。
翻转过来,白色的雪花就会纷纷扬扬地落下,覆在缀饰彩灯的摩天轮上。
第六十天,被丧尸咬过的部分人类觉醒了特殊能力。
我也不例外。
我的能力是——不死,被剜掉的血肉可以在几息间恢复,这使我能在末日苟活。
特殊的能力让我不敢和人类有过多接触,很多时候蠢笨的丧尸倒成了我解闷的好玩伴。
十七岁时,我发现了陈知,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丧尸。
他很笨很呆很傻,我说什么都照做,每天只抱着枯树枝磨牙,我伸出白嫩的手臂逗他:咬一口,很香的。
陈知忽而瞪大了眼,焦急地原地转圈后抱头蹲下,嘴里发出不成句的模糊音节:不吃,人……
我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给陈知看:你长得还不错,以后当我的宠物,给你取名宝宝怎么样?
陈知僵硬的面容上第一次闪过不赞同,而后把破碎的学生证戳到我怀里。
陈知。
我在心里默念,把学生证接过来和人,不对,和尸比对。
卡面上,陈知穿着经典蓝底白条的运动服,清俊面容上乌黑眼珠与我对视。
在一间废弃的影碟店,我邀请陈知一起看自己最喜欢的电影。
破败的昏暗环境内,只有荧幕泛着微弱的光。
上面正放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