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城王独孤纵横僵直地躲在其床榻之上,如洪攀所言虽然没死,也已奄奄一息,也是不省人事。
一干大臣,洪攀、梁启阁等人都跪在一边,一排太医跪在另一边,都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你们确定大王与秋妃娘娘是中毒而致吗?”
铁恨细细地查看着现场,他用手四下去摸去探,似乎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太医们都点头惊慌地说据现场初步判断尽是如此。
眼下只有铁恨有行动的自由,因为他要主事此次枭城王遭此大劫的案件进展。
“大王尚有可能金体险渡吗?”
铁恨一边在床榻边细察,一边问出这句话。
为首的王太医说道:“据我们的判断,大王中毒很深,眼下已入筋髓血脉,照此情形,恐怕……”
没有再说下去,大家也知道他想说的结果。
“大王与秋妃娘娘所服之毒,可有唤名?”
铁恨去捡起地上的碎玉碗片,在自己鼻息间闻了闻。
王太医回道:“若我们判断没有错,应该是鸩毒!”
铁恨一脸的哭丧,他看着眼下的场景,也是难为之极,也是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再查着细节。
“嗯,很明显,大王与秋妃娘娘喝下去的不是水,而是酒水,若是鸩毒便情理之中!”
铁恨其实心中也是有了答案,只是再次问太医们确定罢了。
他又走到一直跪在角落的四名侍女跟前,问道:“你们可曾一直在大王的寝宫之内侍侯着?”
四下侍女吓得头也不敢抬,大气不敢喘,几乎把头低到撞到地板面了,害怕地齐应道说是她们侍侯着的。
不过突然她们又突然抬起头来,害怕地哭了起来,畏畏缩缩地摇头说道也不是。
“到底是也不是?”
铁恨斥声道。
一个侍女说道:“回大人,因为当时西鹫侯爷来的时候,便叫奴婢们下去了,而且未得召唤奴婢们哪敢擅自入寝宫,待侯爷走之后,见好久都未曾有秋妃娘娘的召见伺奉,也不敢擅自进入,所以就请示了内侍府的主事才敢进入,可是未曾想,一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大王与秋妃娘娘已倒在地上……”
说到这里那侍女马上低下头,吓得瑟瑟发抖。
“把内侍府的主管叫进来!”
铁恨一说,很快有兵将带着一名中年太监进来了。
独孤焕此时放下母亲的遗体,让她躲在自己父王的侧面,然后转身如鹰鸷般的眼神身向这位主管。
那中管公公被独孤焕的眼神触了一下,然后低头不敢正眼看。
“你就是内侍府的主事,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唤作裘童,是陈公公的手下的主事公公吧!”
独孤焕看着此人冷冷地说道。
那人向独孤焕行了一礼,慢慢放松了心态,很镇定应道:“回侯爷,正是奴才,奴才给侯爷叩礼!”
独孤焕本来欲说什么,铁恨抱拳向独孤焕行了礼,示礼让其先在坐在床榻一边,独孤焕深知铁恨之用意,便退到了床榻边,看了一眼并排躺着的父母,那种悲怆之心再次刺激,泪水又泛在了眼眶之中。
眼下,独孤焕就算是贵为侯爷,在事情未得查清楚之前,他还是有嫌疑在身,此刻不得过多干涉事情,一切铁律司自有计划。
所以铁恨之用意,独孤焕只能忍气而退让。
独孤焕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之悲,然后示意洪攀、梁启阁他们都起身来。
“刚才婢女说,当时是得了你的准许才进来大王的寝宫之内,是也不是?”
铁恨在裘童身边转了转,细细打量着他。
这裘童此时一脸黯然神伤,似乎也在为此事悲由心来。
“回铁大人的话,确是小的斗胆让她们进入的,因为时隔太久,对大王与秋妃娘娘的照顾有所不周,当时也是心急如焚,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奴才们吃罪不起不说,纵是万死也难赎。”
裘童到是很会说话,本来简单回答是与不是,可是他一连串把自己的心声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而且说得很是动情。
“今日除了侯爷来过大王寝宫之外,还有谁曾踏足过?”
铁恨可能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要问。
“今日之内未有外人进入!近两日来都未曾有其他来过!”
裘童应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