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苏流漓才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情况定然是极为不妙。
“你们不是西鹫侯的人,你们到底是谁?”
苏流漓马上警觉起来。
那些人都围了上来,一直围上来,也不说话,眼神开始有些不对劲,都透出阴鸷般的凶光,然后便逼围着苏流漓往轿身边退。
“漓妹,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苏流漓后面响起,苏流漓立马转身便看到一个人从轿中走了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柴宽!”
苏流漓这一说,柴宽正笑脸迎着苏流漓,显得异常的欢颜。
“漓妹,久而未见,越发娇美欲滴,现时得见,心花怒放!”
柴宽完全是一脸的欢喜,还真看不出半点的恶意,还是原来那般对苏流漓的谄媚之相,虽然有些令人反感,可是此刻苏流漓看来却是多了几分危机。
“柴宽,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城中,眼下城中处处官兵巡防,你就不怕被抓了去!”
苏流漓放软了口气,因为她此刻也灵醒,只能先试探性的说话,不能强行发怒,因为此情此景对自己是凶多吉少。
“我说嘛,漓妹还是关心我的,你是害怕我被抓了去,证明你心中是有我的,听到此话,激动莫名,开怀莫名!”
柴宽在那里一个劲的自恋着,可是眼神一直没离开苏流漓。
苏流漓或者听到此话有些想吐,可是没办法,她不能冲动,便说道:“柴宽,莫不是你此次出现专程想见我一面吧?还是另有他图,上次在铁律司中你的主子南鹞侯惨遭横死,而你们很多重臣手下都混乱中逃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都逃出了枭城,没想到你们还敢在城中出现……”
苏流漓说话间,故意扯了以前作为引子,当然希望能够从柴宽这里得到更有用的说法。
柴宽此时有些忧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侯爷横死,定然是西鹫侯的手段,此事还没有完,只要我们还活着,定然要为我们家侯爷报此大仇。”
柴宽语气很气愤,看得出来这是真诚的流露,而苏流漓听到这里的时候,却觉得没有半点价值,而且原来他们是怀疑独孤焕派人去杀了独孤炼一干人等,此事其实早有定论,这不可能是独孤焕做的。
“你如何知道此事便是西鹫侯干的?”
苏流漓索性再追问。
“不是他还会是谁,原本成王败寇,我家侯爷虽然失败了,可是那独孤焕定然是怕夜长梦多而斩草除根,所以施以歹手,不过他的好日子很快也会到头了!”
说到这里柴宽心中极为波动,但是突然看着苏流漓,便向前几步,轻轻地说道:“漓妹,眼下你孤身无依,我觉得你还是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柴宽终于把核心思想说了出来,眼神之中充满的期盼,何其强烈,正等待着苏流漓的答复。
“叫我跟你走,走去哪里?你自身都难保?你怎么对我好?”
苏流漓故意摆出了问题。
“只要你跟我走,一切都不是问题,眼下枭城混乱动荡,已不早是以前的局面了,你自己想想,最近接连发生了那么多大事件,而且太多悬而未有定论,你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吗?所有一切都是一场预算……不说了,就说眼下夫人下落不明,袁缺也离开了,枭城王更是不可能更出来主事,独孤焕也是四面楚歌……”
柴宽本还想再说下去,被苏流漓一道冷剑寒光射了过来,吓得他一时收住了口。
“你到是知道的很多了,看来你是不是又重新找到大树依傍了,或许者你对枭城大局如此甚知,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噢,不,依你的本事,还未能有如此搅动风云的能力,如此看来,你现在所投奔的主子可能才是搅动枭城局乱的大黑手吧!”
苏流漓每一句话都透着力度,直接盯着柴宽,像是要射进他的胸膛里。
柴宽没有生气,只是淡然一笑,进而给苏流漓以笑脸,说道:“良禽择优木而栖,人活一世,无非便是择明主,行其事,沐光而成小生大事,我知道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以只要做好我本份之事,若是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便是世上一切金不换的满足。”
此话化作眼神,直接把苏流漓全身笼罩了。
可是苏流漓被这眼光惊得差点打了寒颤。
“噢,对了,当时我叫时统领在铁律司中为我向你传的心里话,你收到了没有,你是否有那么一丁点的动容?”
原本苏流漓就觉得不舒服,可是此刻他又提到让时不待捎的话,那时不待还是当着那么多人说的,那股恶心劲真的直冲心动头,一阵反胃冲了上来,不知道是酒劲的反酸还是真的被柴宽的恶心劲给引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