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离去,乌泱泱一帮人便如潮般退了去,就如刚才来一般的雷厉风行。
关山越带着大队人马依着袁缺他们走的痕迹一路狂追很长一段路,可是却未曾见到有任何发现。
当他们追到一处丛石峰处,便听到了有剧烈的水声传过来,大家静止下来之后,在这深夜之中,声音听得特别入耳。
关山越他们突然看到眼前的人为劈砍过和踩冲的痕迹出现了分岔,一路往上,一路往下,如此左右分开,让他们这么大帮人顿时不知做何选择。
于是关山越在原地命令一部分人往下依迹循去,另一部分人往上追,而自己带着一部分人就留在原地。
没过多久,往下的那一部分回来回复说前面痕迹没有了,而且都被天然的石脉丛峰挡了去路,根本无法行进。
“如此看来,他们是往下走的时候已到了无路可走之境,所以又折回来往上走的,大家齐往上走!”
关山越带着大群人快速穿插上去,越走水声越大,接着便是轰鸣般的水击之声。
“堂主,没路了,下面好像是绝壁深潭,而且他们的痕迹也在此消失了!”
走在前面的人回头来报。
关山越来到悬崖绝壁处,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真的看到了一片宽阔的黑蒙蒙的下面情景,不远处一道天然的瀑布直泻而下冲进下面的绝壁深潭之中,发出了令人发聩的声响。
关山越来回细看了这一情景,透过他面具之下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在思考着什么。
“上面是石峰高耸,难以逾越攀爬,而前方便是深渊瀑潭,照此情形,难道人从此处往下跳下去不成。”
关山越分析着,然后叫所有的火把尽可能地往深处探过去,他便踮着脚倾着身子往下探看,本来深不见底,再加之夜色幽暗,看得令人心发寒,便很快收了回来。
“堂主,现在怎么办?”
手下都在问。
关山越说道:“此山野我们都不熟,况之深夜不分明,都已追至绝境处未曾有所发现,看来再往前追下去,便是要绕道上更高更深的山林之中冒进了,如此以来便吉凶难测!”
关山越说罢,然后拿过手下一火把,忽然抬头看上身旁那处高石峰,他身子一踏,然后经几次腾挪翻转,便上到了石峰之顶,他站在最高处用火把照探脚下,看到莽莽野生之丛,根本无法容人经过,更别说有人穿过的痕迹了。
他一个身法便落了下来,把火把递过去给手下,然后说了一声:“再往下看看!”
一大群人又随着关山越直冲到刚才下面的绝路之处,眼前的确根本就没有行走的可能,除了有大石峰围住,形成一个天然的死境,更没有人动过的痕迹,如此看来,人也不可能从这里消失。
“奇了怪了,难不成他们会上天入地不行,明明是走过来的,怎么会突然消失了,这该如何解释?”
关山越自喃着,眼神充满了疑惑。
可是再把范围扩大搜寻,却没有半点有人来过的痕迹,因为此处只有这两个方向暂时能容人穿过,而其它地方都是丛石荆棘,要不就是怪木横生,盘根错枝无法让人行进。
“撤吧!”
关山越一挥手,一声令下,人群开始往回撤去。
火把的亮点慢慢退了去,以至一直消失。
袁缺他们就在刚才往下的绝境之处不远的地方探出了头,看了看确定人都走远了。
“他们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吧?”
贺莽问道。
“应该不会了,因为已过夜半,没有谁会这么不顾自己生死的狂追。”
袁缺应道。
“哎呀,要我说还是袁兄弟聪明,在备防万一的情况之下,他们还真的来了,这一招迷惑之法果然让他们灰溜溜的撤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时不待坐在丛莽之下的一干净的石头上,跟大家一起并排坐着,便疑惑地问起了心中所惑。
“其实我也未曾想到他们真的会来,不过凡事小心为上!”袁缺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句。
“老时,你什么脑子,这还想不到吗?袁兄弟早就心中有谱了,不管追兵来不来,他先让我们从前面一狭角处小心翼翼不留痕迹的从石尖上跳过,而袁兄弟自己却故意制造我们慌不择路的狼藉痕迹,还故意作了两个方向,让他们误以为走到了头,依迹而追的话必然扑了个空,他们没有想到我们在情急之下很早就从一个细微的地方变了道,不过袁兄弟方才从上面踏树而飞到我们身边的那动作真是漂亮,太帅了!”
贺莽这个时候又为时不待做起了导师,为其开明其惑,有模有样。
时不待总算明白了,原来袁缺故意误导他们,到了绝境无路可走之处,他们极小有可能会想到在前面他们就巧妙的行走了另一道路线,最后袁缺制造假象之后,利用自己高超的轻功,竟然是从树上和石尖飞越往下的,所以不会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
杨紫梦坐在袁缺身边,侧着而欣笑着极为倾慕地看着袁缺,不说话,但是那种深意直接写在脸上,眼神总感觉怎么看袁缺都看不够。
虽然暗黑之中,可是杨紫梦似乎在这黑暗之中却能把袁缺看得清清楚楚,还故意紧紧靠在袁缺身上。
“我看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这是一个石群半围,大家也累了,要不在此暂作休息,而且此处离瀑潭下游很近,待天明我们看情形再做打算吧!”
袁缺说罢,大家自然都答应,都累了,如此坐着也真是舒坦,再怎么说有伤在身,也不宜长时间的折腾。
关山越他们终于撤了出来,可是当他们来到原来地方,看到刚才留下来收拾尸体失却都横尸在眼前,那种震惊可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