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因为这一声惨叫,把店家吓得不轻,都躲着一角捂住耳朵了。
而正是这声惨叫,突然从茶舍的内屋之中冲出一个人出来,着白纱大斗笠,手上拿着剑,出来看发生什么情况。
而此人这一冲出来,看到满眼的人,警觉的眼光一扫全场,而此时面对里屋面坐着的人都看向此人,因为袁缺是背对着的,所以没有注意,但是他看着大家都看向一处,也不禁回头看了过去,也看到了那位拿剑冲出来的白纱斗笠人,一看便是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
那缦纱人突然挑帘又转身进去了,似乎明白情况了。
大家也是若无其事的转睛过来喝茶。
“太痛了,痛死本侯了……”
独孤焕此时也是极力地压住声音,毕竟叫得太惨也有辱形象。
“侯爷,我们箭已拔出,未伤到要害,本无大碍,且已为你两处伤口上了药,只要调理一阵就很快会好!”
一名为独孤焕拔箭的人小声地说道。
过了一会,围到独孤焕的人都散开来了,大家都被叫过来一一喝了一碗热茶,而独孤焕痛苦之声稍减,还喊着说口渴了,叫着要喝茶。
袁缺亲自倒了一大碗茶,然后走了过去,蹲下身来,递到趴着的独孤焕嘴前,说道:“侯爷可好,茶在你嘴前,张口就能喝!”
“我说,袁缺,你这样对待本侯,你是成心的是吧?全身动也动不了,眼睛还被蒙着看不见,你是故意这样折辱本侯!”
袁缺没有应答,直接把碗碰上独孤焕的嘴角,独孤焕也是渴了,忙咬住碗沿边便抢着喝了起来。
在这一过程中,袁缺借给独孤焕喂茶之机,所蹲之位正好面对着那茶棚里面的门口,门口由简易的挂幕挡着,一时也看不清什么,不过袁缺细听了一下,感觉里面此时没有了任何动静。
袁缺心中在想:从刚才那出来的人的身象来看,里面的人还真不简单,而他们进来探了情况之后,竟然也高度警觉起来,甚至连他们呼吸之声都听不到,似乎刻意在屏住呼吸也在听外面的动静。
“你干什么,慢点倒,都灌到本侯算子里了……”
突然独孤焕有些恼火起来,好像被呛到了,咳了几声,难受着。
袁缺这才看到,原来盯着那里面动静,竟然忘了这边,一直把碗顺势倾倒,倒得太急,直接灌进了独孤焕的鼻子里。
见了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袁缺自己都觉得可笑,也没有说什么,任独孤焕在那里埋怨。
“侯爷,你的伤口刚处理,好好休息一下,别再出声了,你可是堂堂侯爷,别发出那种惨不忍听的怪叫,你知道这样很失威严!”
袁缺站了起来,独孤焕虽然看不到袁缺此刻的样子,但是他侧面寻声,只是强忍着憋屈,叹了一口气,然后老实地趴在那里,不再出声了。
袁缺看了一眼那里屋小门,便回到座位之上。
贺莽忙用指势把躲在角落的店家叫了过来,那店家还是那么可爱,一脸无辜也要陪笑的样子,轻声说道:“各位大侠官老爷们,有什么吩咐啊?”
“店家大哥,最近来往枭城的人可多?”
袁缺来问道。
店家说道:“你说多嘛,好像还算正常,你说不多了,但时不时总会有大队人马来简舍歇脚,反正也就那样吧,不过比五六年前好很多!”
袁缺接着问道:“你来枭城的人多,还是离枭城的人多?”
店家答道:“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因为来来往往,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也不好问太多!”
久而不见,这位店家似乎比以前小心好多了,似乎也不妄视、不妄听、不妄言。
“虽然是来来往往,他们所行之方向总该有个大概吧?”
贺莽忍不住犯了急,语气也有些不客气。
袁缺用眼神压住了贺莽,贺莽这才不再多言。
不过那店家好像突然有话要说,但一时又不敢说的样子。
风花毕竟是做生意的,她的察颜观色那是相当入微的,于是便亲和地对店家笑了笑,说道:“店家哥哥,我见你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的,没事,有事不妨直言。”
那店家见风花这般亲和而美艳,被叫了一声店家哥哥,那话匣直接开了,说道:“小的想问问你们是出城还是入城?”
“入城?”
袁缺赶紧回应。
“入城啊?看来你们是从枭城的城辖的郡县或村镇上来的吧?”
店家话开始有些敞亮了。
“看看店家真是阅千万人,识万千事,一眼便被看出来了。”
袁缺的话中恭维,大家都听出了名堂,他是故意这样说想套话。
“哎呀,这么小爷,您就别夸我了,眼下谁不知道呀,自从大半年前来了一批人来我这里歇脚喝茶之后,原本封闭五六年的枭城通道便开始慢慢开放了,所以来往的人也就多了,不论外城还是本城的都走动的开了,那我这间小茶棚也就生意好很多了,不过前些日子开始似乎又开似封禁了,不能入亦不能出,官兵查得很严,就连我这小歇脚地都是一日来两回,所以说你们定是本城的下属之地来的,要不不可能来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