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萱夫人这些话说得很冷,态度已然完全表露,也跟袁缺完全划清了界限。
苏流漓这才收住眼泪,极不情愿的让开了道,然后看着袁缺挟持着绮萱夫人慢慢走去。
当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袁缺衣角之上扯下一块布料,还把绮萱夫人的眼睛蒙上了。
远远的回头看了苏流漓一眼,而苏流漓身边已笼满了人,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来,袁缺正好往这边喊道:“五日后,还是在此地,带伯侯来此换夫人!”
袁缺话音一落,拼了真力,施展身法,带着绮萱夫人飞跃腾挪,很快便消失在大家视界之中。
枭城,内部更加混乱,一时间顿时全失了大局方向。
绮萱夫人被掳的消息,不胫而走,顿时全城上下人心惶惶。
陈让身受重伤,养在宫里,年事有些高,受到如此重伤,还不知道能不能挺去。
郭云来一直晕迷着,伤得特别重,独孤焕为他请来了最好的名医来全力诊治。
铁恨没办法,原来伤痛还重,但是为了枭城计,拖着伤体也得出来主持处理一些事务。
而眼下的话事者,就很自然地落到了西鹫侯独孤焕的身上了。
“时统领,请坐!”
玉见晚把时不待引到大堂,脸上泛出一种很奇特的神情,平日冷艳的脸上,似乎温和了好多。
“玉统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时不待坐了下来,接过下面人沏上来的茶,又放了下去,不想喝,好像神情急的模样。
“掌司叫我来与你聊聊!想必你也心中有数了吧?”
玉见晚开门见山。
时不待不经意地笑了一笑,说道:“没数,一点数都没有了,玉统领直说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
玉见晚却很淡定,说道:“时统领一时扑到事务之上,着实是一位难得实干之才。”
时不待很奇怪地看着玉见晚,说道:“奇了怪了,玉统领似乎跟平常不一样了,这种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我都不这是这样的人,有话实说,不必来这些虚头吧脑的。”
玉见晚说道:“昨日放鹤亭之事想必时统领心中一直在纠结吧,以致一直心神不宁,我就是想问问时统领是怎么想的。”
“这是你问的,还是铁大人的意思?”
时不待有些坐不住了。
玉见晚说道:“都有!”
“此事现在几乎满城风雨,谁不知道啊,想不到袁兄弟以这种的方式出现,果真是超乎想象,而现在也受了伤,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他又在何处?”
时不待着急,口中念念道,但又不像是回答玉见晚的话。
玉见晚听到此,脸色也有些凝重,担扰之色掠色脸颊,直接从眼神中流露了出来。
“玉见晚,难道你就不担心袁缺吗?现在我倒想要问问你啦?”
时不待猛然看着玉见晚,竟然反问了起来。
玉见晚不知道怎么说,只是避开,低头喝茶。
“我知道你也担心他,他这一出现,必然让你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因为你喜欢他,这一点没有错吧,我也知道你找我来无非就是想问我是怎么想的,往下怎么打算?是否?”
时不待直接把话挑明了。
玉见晚竟然语塞了。
玉见晚本来就属高冷型的飒女,平日里话也不多,此时反而被时不待有些反主动为被动了,不过时不待也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语中的,竟一时无言以对。
“夫人也被袁兄弟带走了,此时,作为枭城的臣子,一边又是我的兄弟,实则心中纠结,一直忐忑不安,情绪不稳,不知道是喜呢还是忧,是庆幸呢还是担心,脾气也变狂躁了,总想把火撒在些新编混进的人身上,看来铁大人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找你来跟我聊这些事情的吧?”
时不待坦率得很,一下子把事情的都说全了。
玉见晚收了情绪,认真地问道:“眼下小至铁律司,大至整个枭城,都面临太多的问题,而且急需人手,我是想问……”
玉见晚话在此又顿住了。
时不待帮她说了。
“你是在想问我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怕我一撂挑子便去追随袁兄弟了,是吗?”
玉见晚眉头一皱,看着时不待,她自己也没成想到,怎么什么都被看透了。
“玉统领,说实在,在铁律司当职这段时间,也习惯喜欢上了这份差事,况且官威官品都不小,我本是干得很开心的,可是大义当前,兄弟情重,或许真要我到了作选择的时候,我定然会追随袁兄弟而去,你可明白我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