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美好,被这急促的叫喊声打破了。
“袁兄弟,刚才去你房间没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杨小姐也在啊,那正好!”
楚怀义突然跑了过来,急切的表情,还喘着粗气,看来真的找急了袁缺。
“出大事了,快随我去主堂,我大哥二哥都在着急地等着呢!”
袁缺与杨紫梦赶快随楚怀义去往大堂。
此时,木凌风与贺莽也在了,楚怀忠与楚怀仁惴惴不安的来回踱步,一副神情急躁的样了。
“发生什么了什么事?”
袁缺刚一进堂,便急着问道。
“袁兄弟,我们也是刚到,本来睡得香沉,突然从被窝里叫了出来,刚问楚兄他们,他们又不说,说要等你来才一起说,现在你来了,好啦!”
贺莽边说边打呵欠,一副欠睡的样子。
“袁兄弟,刚刚线下人传来消息,南鹞侯死了!”
楚怀忠话一出,全场震惊。
袁缺眉头突然一蹙,有种极为意外的表情。
而贺莽与木凌风听到此话,立马清醒。
“怎么这么突然,怎么突然就被正法了!”
袁缺轻声说了一句。
楚怀仁补充道:“不是正法,还是就在刚不久前有人冲去了铁律司大牢,又来了一次屠门,南鹞侯在大牢之中被人杀了!”
“啊!?”
袁缺、杨紫梦、木凌风和贺莽几乎同时惊呼出同一声惊叹。
“由于我们在枭城布下的暗线,暂时只能了解大概的消息,具体的还不清楚,不过南鹞侯在铁律司大牢之中被杀,此事千真万确。”
楚怀义补充一句。
大家惊然未定,都感觉太意外了,一个个心中都不知道是什么思绪。
袁缺说道:“是不是我们的计划有人事先知道了,所以先动的手,但是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呢?但是这人又是谁呢?”
袁缺带着自言自语的味道,是在问自己,可能是他心绪一时有些乱,待平缓一下之后,他又说道:“不可能,或许还有也在做着另一种计划,只是先行一步了。”
“此事太过意外和蹊跷了,谁有这么大胆子,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调集人直接冲进铁律大牢去把一位待裁的堂堂侯爷给杀掉,这是出于什么目的?”
木凌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说到底,最可怜的便是铁律司了,原本已被李睿人马肃清了一轮,眼下还未喘过气来又被屠杀一顿,看来又是死了不少人,啊,对啦,不知道老时有没有被……”
贺莽说到这里,突然脸色发憷,而袁缺与木凌风深感心中一痛。
“希望时大哥不会有事,他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袁缺自喃着,心中甚是担心。
“对了,老时不是传消息过来说大白天独孤焕不是去了铁律司看望独孤炼以道别吗?还说什么兄弟情吗?此事我一听说就极为反常,原本两个对头明里暗里半得死去活来,巴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怎么会突然来一段人间真情,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敢断定,定是独孤焕所为,除了他,我真没不到是谁能干出这种事情。”
贺莽说得振振有词,而且义愤填膺。
“贺大哥,此话是不是有太武断了?你想啊,西鹫侯大白天才去看南鹞侯,怎么当晚便出此行动,此事总有些说不过去啊!”
杨紫梦在旁边很镇定地分析了一下。
“杨小姐说得有些道理,若真是西鹫侯,他应该不会马上行动,这样不等于告诉世人是他所为吗?再说了,今天西鹫侯还约了楚兄过去说枭城的‘内潜’之事,若真是有行动,他若要调集大量人手的话,必然也少不了从楚兄这边调拨部分人手。”
木凌风分析得也是很理性。
可是贺莽却咬定了似的,他坚决说道:“这就是那独孤焕聪明的地方,你们想想,你们都会这么想,那么太多人也会这么想,正是因为他知道大家都会这么分析,所以他才更加抓住人心,逆常规而行,这才是高明之举。再者,你们想想,独孤炼被死押着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王令正法一直未下,如此悬而未决的事情,只要独孤炼活着一天,那独孤焕心便悬着一天,他比谁都希望独孤炼能够早点死掉,如此他在登王之路上才会踏实。”
贺莽这么一说,大家似乎也觉得很是在理,也都点头表示认同。
而唯独袁缺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好像在思考什么?
“袁兄弟,你认为呢?”
楚怀忠问道袁缺。
袁缺此刻很平静,随口应了一句,说道:“大家说得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