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年也想对袁缺说什么,可是袁缺却突然忍不住问道:“前辈既是帮枭城王夺取王位之人,那么你们自与枭城王很熟悉?”
古松年笑着点了点头,这已是很真切的回答了,而此刻听到袁缺这一问,岳苍穹竟然突然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身。
“那么春妃娘娘你们也应该也认识?”
袁缺追问道。
古松年笑言道:“认识,也就是现在的绮萱夫人,枭城的第一夫人!”
袁缺点了点头,便再问道:“事已至此,前辈可否告知你们到底是受谁人之托,来此杀我?”
古松年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道:“年轻人,无需多问了,由原来的妖道与魔剑,被你打回了平常老头,有些事情知道得透彻未必是件好事,以你的聪慧,总有一天会知道所有的答案,再说了,你如今还是铁律司的辅司,在如此高位之上,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今日已与你说太多了,累了,走了!”
奇怪的是,古松年走得是与岳苍穹相反的方向,岳苍穹不知何时走到角落,他的人已经不见了,虽然受伤,但是一身本领还在,如此稍纵即逝的功夫依然如神人一般。
古松年也是,在另一处墙角落消失了。
袁缺也不有在意他们是如何消失的,去了哪里,他心中一直念想着:妖道岳苍穹、魔剑古松年、鬼医洛无尘也为独孤纵横夺取枭城王位出了莫大之力,而自己的爷爷乔元极也站在独孤驰骋这一边,从而发生了激烈大战,如此说来,当年爷爷所选择的站位却是在绮萱夫人与枭城王的对立面,而其三人既与枭城王和绮萱夫人熟悉,那么他们会不会告知自己便是乔元极的传人,这样以来,以往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彼此成为对立面……
袁缺想着想着,突然腰部感觉一阵剧痛,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疼痛的感觉,前面受岳苍穹那一指尘显然已伤得不轻,此时他突然觉得腰力不支,竟然身体不自然滑坐在地上,而且他的整条右臂也是麻木疼痛,也是由于失血过多,突然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他的整人人脸色煞白,感觉就要晕过去的感觉,但他一直努力让自己清醒,千万不能昏过去。
实而,袁缺经此一战,受伤很重,只是当时激动忘我,坚持到了最后。
在眼前发黑发花之时,袁缺突然眼前似乎看到了他所在的府院之中,出现了当年的惨烈的激战场景,千百万人冲了进来,进行无情的屠杀,一批批人倒下,横尸遍地,血流成河,顿时整个场地全是死尸……也依稀看到了自己爷爷一人对战三大高手的幻影……
袁缺努力让自己清醒,强忍着痛与那种晕厥感,不断摇晃着自己的头,他想强力站起来,当他眼前晃晃闪闪之时,突然有两条人影竟出现在他眼前,袁缺摇晃着头,尽力让自己看清楚,确定这是不是幻象之影。
“看样子,他快顶不住了,失血过多,再这样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一个声音说道。
“这可是个好机会,趁此机会杀了他吧,以绝后患!”]
另一个声音说道。
袁缺虽然在意识迷离间,但听到这二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有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关山越与雷震霆,他们不是幽冥教的人吗,不是在深山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二人慢慢走向袁缺之时,突然有声音从后院传来。
“袁兄弟!”
“辅司大人!”
“袁缺!”
……
一串串的声音传了过来,而且听起来来的人还真不少,有男有女,都在寻找袁缺,而且听声音相当急切。
关山越与雷震霆听到这些声音,立马便消失了。
这时候,贺莽跟一大帮人从后院冲了进来,急跑过来,他们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袁缺……
几分秋凉,裹着些许寒意。
铁律司正处在最为繁忙的时候,几乎整司人马都在疲于奔命的处理着各种事务,而当务之急的李骢之案却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事情远没有计划中的顺利。
不过也有好的方面,就是那些被深藏在李骢私家“春宫”之中的姑娘们,他们所供都大同小异,都是被李骢手下掳去伺候他的,供他淫乱玩乐,而且每日都被灌入一种迷情药,让她们整日处在情迷智乱,欲罢不能的兴奋状态,每天上演着那活色春香的画面,而李骢就如皇帝一般,在其间任何潇洒玩乐,若稍有反抗不顺从的,便会被无情的毒打,而且被毒打之后便是必死无疑,因为袁缺要求每一位姑娘肌肤是完美无暇的,因为被毒打之后,必有伤痕,他不会有任何怜悯为她们医治,而是直接被人抬进去直接扔掉,也不知道丢在那里。
如此新旧交替很频繁,经常是一批被打死,便再掳一批新的补上,当然这些姑娘有一个特点,大都以前并非什么良家女子,而是从大大小小的青楼之中掳来的,因为青楼之中的女子不但集中了美色,而且还有更多的极具才情,琴棋书画都有精通,更重要的一点,青楼本就是不干净的地方,就算有女子失踪,也不敢报予铁律司知晓,所以如此以来,一切便在悄然无息中,李骢如此做洞中之王已有多年,而人不知鬼不觉的。
当然也有良家女子,但基本上都是来自城郊村舍之中,因为这些女子失踪之后,也没有勇气去城中报官,只能当作命苦一说,因为真是无能为力。
不过,对于李骢而言,就是一笔笔的血债,已够他杀几次头了,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为世人所不齿,更是丧心病狂的打起了杨紫梦与苏流漓的主意,只可惜他的打算出现了意外,终是暴露了。
因为贺莽与时不待跟着袁缺去过后院的那扇小门之中,里面的血狼尽是用人肉阴养着的,他们便猜想到那些被毒打成伤的女子,必然是活活被扔进了那洞中喂了血狼,如此伤天害理,怎么不人神共愤。
而且据李骢的手下交代,平日里李骢本就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人,而且经常用巨财收买江湖中人为自己势力服务,他们之中只是在洞府宫中呆着随时听以调遣,而外面有外围的江湖高手供他驱使,而外围的具体是什么样情况,在洞里之人是毫不知情的。
看来是李骢虽然是泯来了人性,作恶多端,但是做事却还是很精明,把事情理得很清楚,内外分开,互不相接,这样一旦出了事情,也不会得以连根拔起,就目前外围的势力而言,对于铁律司,还是一无所知。
再有就素清这一方面,玉见晚从神母庙的当值人之中和素清的手下之中也大概知道一些情况,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居的神母庙后山还有一道大暗门,更不知道素清与李骢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平日里素清会训练一大批的仙姑,教她们一阵极为奇妙的阵法,而且其间辅以极浓的香料来作为迷人心智,而更具体的下面的也不太清楚。
还有就是,听一些人交代,好像说素清本身就是某个江湖组织的一个小头目,而且潜在神母庙之中不但搜刮着香火之财作为资帛的对组织的供应,本来神母庙香火鼎盛,王城几乎所有权贵都常来布施,而且一出手更是极为阔绰,这样整个神母庙自然是拥有巨大的财富资源,但却成了素清独裁敛财的黄金通道,就算有手下人知晓,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一旦发现有情况不妙者,便会无缘无缘人会消失,这么些年来年,庙中几乎也换了好多新人了,而那些旧人却不知道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在。
玉见晚依自己的分析,她觉得这素清自一开始,便作了长远的准备与打算,所谓的练那个香气迷幻阵,一来是为了在发生意外情况之下,可以以此阵来阻击外犯;二来便是以这香味来混乱从李骢洞宫之中的香气四溢,这样便能形成香味的互融交汇,便不会让人想到那石壁之中还会有一座香艳的春宫。
不过素清是什么组织的小头目,她却一丝找不到任何线索证明。
不过在讨论的时候贺莽与时不待却提供了一条线索,因为当时袁缺也说过,后面围上来的围攻的他们的人群之中,有好多人使用的幽冥功,这一看便是幽冥教的人。
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素清怎么会跟幽冥教扯上关系了,这其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层关系,大家一时不得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