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紫梦话都这份上了,丹参虽然脸上泛起为难之色,但也不好再说什么,看来丹参还是很尊重这位杨大小姐的,从这里也知道,杨大小姐在此间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身份。
丹参摇了摇头,无奈地只身走在前面去了。
杨紫梦盈盈一笑,对大家说道:“走吧,大家都跟上!”
大家跟着丹参与杨紫梦,一路穿过了石林间,跨过那石涧桥,踏过那五光十色的药用种植地块,便来到了对面的山麓之下,抬望眼,一个巨大的天然洞口便在头顶之上,这样往上看,那洞口透着一些雾气,看起来透着深邃的鬼怪之气。
而袁缺再次回头看了一下他们走过的地方,他明显感觉到看似平常无奇的地带,却渗着丝丝潜藏的寒意,他感觉得到,四下都潜着很多的气息,这些气息定然极为诡异,似乎随时出没的感觉,带着浓郁的阴森之味。m。zX。
“袁缺,你在看什么,他们都上去了,我们也跟上吧!”苏流漓见袁缺一直在看着身后的多彩缤纷之处,便催促他赶快跟上。
袁缺没说什么,便转身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条修得极好的石阶山道,一路平整有序,虽然是往上蜿蜒,但是却感觉不到攀登的吃力感,最多便是弯弯曲曲,九转十八弯的,这样虽然是往上爬,但明显感觉不到那种陡峭耗时耗办的攀山感,所以,没有多久,便上到了很高的山腰之处,而那洞口便在眼前。
这洞口乍一看真的是宏大无比,似乎鬼斧神工地掏空了整个半山腰,形成高大巍峨的高耸感,洞口顶上的缀满了最原始的粗藤古植,形成天然的绿色吊顶。而洞口前沿是一个修砌极为考究的石砖平台,很宽大,更具显气势恢宏,而且石坪周边都有很多的石雕,一看都是各种奇禽异兽的形态,但都有一个特点,每一只奇禽怪兽都是以最为狰狞的面目呈现,看起来似乎都活脱脱地望向自己,那种即将生扑而来的活灵活现感真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身上的寒毛便不由得竖起。
石砰依着洞口的开口宽度而拓,所以显得极为宽大,而且分几层台阶而上,一直望和洞的正口,仿佛通上一座高宇宫殿般,但这里所谓的宫殿,完全没有那种金碧辉的流光溢彩,反而更多的给人一种震魂摄魄的阴冷感。
偌大的洞口前场,竟然不见一个人影,更是显得萧条孤冷,尤其从洞中散出来的迷雾丝气,更把场景渲染得如地府之门一般,处处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觉。
“这地方好吓人!”花骨朵不禁有些心虚,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流漓,说道:“苏姐姐,你有没有一种莫名的冰冷感!”说着,自己竟然双手互抱着身体,看样子很冷的形态。
“恐怖,这是我心中的感觉!”苏流漓也是有些惊心,所以她很自然地往袁缺身边靠过去。
“刚来此地,都会有你们这种感觉的,不过别被这气氛所感染了,这里还真有这种魔力,你越是觉得害怕吓人,那么它就会骗起你的心,越是让你感觉到冰冷惧,你越是平常心呢,反而不会被这种感觉所噬。”杨紫梦轻轻一笑,看了大家一眼,在那里自然地说道。
丹参突然脸上阴冷,来到杨紫梦身边,然后对大家说道:“你们先站在此处别动,我先进去通报一声!”然后又转向杨紫梦,恭敬地说道:“杨小姐,你跟我一起去,可能会更好说一些!”
杨紫梦笑了笑,便随丹参往台阶上走去了,而袁缺他们既然来到别人的地盘,当然要遵循别人的规矩,所以老实地站在原地等待。
但是当丹参跟杨紫梦到达正洞口之下的最高台阶处时,突然丹参转身站着,高高在上地对着袁缺他们阴冷地说道:“不速之客,必循我道,若要进得洞府,先过‘鬼门阵法’。”
丹参语气此时有些阴阳怪气,听着令人发憷,而旁边的杨紫梦更是一惊,不解地看着丹参说道:“这……这是什么名堂,我怎么不知道?”
丹参说道:“杨小姐,不妨我们一起欣赏一下这‘鬼门阵法’之神妙。”
袁缺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如此走来也太过顺利了,想不到来到此处,真正的害怕才开始,这也是他心中一直提防着的,但他听到丹参说出这“鬼门阵法”四个字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一惊,一听字面之意,便是地狱般的存在。
贺莽和时不待顿时亮出了家伙,做好的迎战准备,时不待问贺莽道:“贺兄,这个什么‘鬼门阵法’可曾听过?”
贺莽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我没听过,不过不用担心,只是名字唬人,没什么可怕的。”
苏流漓跟花骨朵同时来到袁缺左右边,都在问袁缺这是怎么回事,那这个阵法又是什么?
袁缺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便说道:“鬼医,当然以鬼的神秘来医得不速之客的心,这当然是鬼医老前辈对待陌访客的见面礼,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就看有没有侥幸的可能,让我们过得了这关。”
袁缺说着,而眼神一直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那周边的那些石雕怪物,都有了大概的清楚,可是尚未等到袁缺再说话,贺莽与时不待两个人已经一副傲然的样子走向了石坪的中间。
“哪来的什么‘鬼门阵法’,一切不是如常嘛,鬼呢?去哪里了?”贺莽举着大刀,正大无畏地说着,突然从那些石雕像的何处,闪出了一些白色人影,人影叠叠重重,瞬间将贺莽与时不待给包围了起来。
袁缺看这些人都是粗麻白素衣着身,看起来便是丧孝之服,看起来极为不吉利,更让人不觉得有股极大的死亡感扑面而来。
贺莽对时不待说道:“老时,看到没有,我们还没有怎么地呢,这般孝子孝孙便披麻戴孝起来,还真是孝道礼做得够足呀!”
时不待也笑着附和着,说道:“甚好,看来这帮孝子贤孙特地来送俩爷爷的,就算是死了也是够风光了。”
袁缺一眼扫过去,这些素麻白孝衣人有十四人,每个人的脸呈死色,煞白的就如死人一般,身着这种丧事之衣外,各自手中清一色的都握着一支哭丧棒,并两人一组形成一个组合,两位组合中间都执一面高高的白缦招魄幡,如此排成了七组,而七组各站其位,把贺莽和时不待的进退之后完全封死,除非他俩能靠自己的实力强突而出。
“贺大哥,时大哥,你们要小心呀,切不可大意轻敌!”袁缺在旁边说道。
其实袁缺知道,贺莽与时不待如此冲锋在前,必然是要作一个先锋试探,在这阵法突破之中,看能不能给袁缺留出多一些的时间来看出门道,以能找到更好的破阵之法。
“袁兄弟,你要看得仔细些!”贺莽提高嗓门对阵外的袁缺喊话,然后大叫一声:“装神弄鬼,看你贺爷的刀!”然后跟时不待互使一眼色,便开始主动发起了进攻。
贺莽舞起大刀,毫无方向地劈杀了过去,反正见有这些孝衣人的地方便刀影连动,劈砍纵横,憋着的一股劲,使劲往围住他们的人身上招呼。时不待也是,手中的狼牙棒疯狂地舞动着,呼呼生风之间,那股狂卷之劲,必然扯动胸前的伤痛,但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铆足了劲,大打出手,势必要将手中的狼牙棒击破那些人的哭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