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袁缺突然睁开眼,突然一口大血吐了出来了,而那血吐出来多半是呈黑红之色,然后慢慢收势调息,深呼吸一下,便收了功。
苏流漓着急万分,忙过去扶袁缺,快急哭了,说道:“你这是怎么啦,难不难受,怎么会吐这么多血。”
袁缺笑了笑,看着苏流漓,说道:“没事,幸而中毒很浅,只吸入了一丝,这毒性着实厉害,直接可以凝血堵气的,如果再我吸一些,我的气血和筋脉便会完全被毒化锁死,那么我内力便会完全被封死,甚至窒息而死,不过现在好了,我的内力还是能调和,把毒素聚于胸前,一口黑血便化开了。”
时不待看着袁缺如此,开心地笑了,说道:“兄弟呀,亏得你没事就好,你好,我们大家才好。”
贺莽也笑笑道:“我们袁兄弟是什么人啦,神一般的存在,这点小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苏流漓自是放心了。
袁缺看了大家身上多处的伤,问道:“你们身上都有伤,看来也是激战过来的,都没什么大碍吧?”
贺莽说道:“还好,这般黑影子人呀,穿得那黑衣简直跟这暗黑融在一起了,明明就在你眼前,搞得像是突然偷袭一般,所以吃了点亏,受了点皮外伤,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个儿东西,贺某我是手起刀落不在话下的。”
“时大哥,你身上的伤还顶得住吗?”袁缺关切地问道。
时不待笑了笑说道:“死不了,刚才经过一番打斗,确是又拉重了一些,不过习惯了,不碍事的,我骨头硬得很,刚才还没有杀过瘾呢。”
然后,袁缺便望向苏流漓,见她两腿之上都被划破了,有血渍,而且头发也凌乱着,不禁轻声说道:“小漓,你的伤,痛吗?”
虽然这么简单的问候,苏流漓也感觉到一股暖流直入心扉,她理了理散乱在额头的几缕头发,温柔地说道:“小伤而已,没事,刚开始是有些痛,不过现在不痛了,倒是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人家好担……”说着没有说完便低下了头去。
贺莽看到了,不禁笑了一下,说道:“苏姑娘自从跟了袁兄弟呀,人也在慢慢地变化,现在可温柔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前见她娇蛮任性不怎么的,但经过一番并肩作战之后,可了不得,在面对对手敌人的时候,那种气概绝不输我们男子,那是又飒又漂亮!”
时不待也附和笑着说道:“贺兄说得对,原本我也认为苏姑娘只是一个骄宠惯了的花瓶,跟我们出来,一旦遇事会成为累赘,还真想不到,一临阵便巾帼不让须眉,胆识好,武功也好,现在真的很让我时某佩服。不过此次跟我们出来,着实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罪,我们都习惯了,但苏姑娘还是头一回吧,不容易!”
苏流漓见他们都这么说自己,抬起头来,真诚地看了一眼贺莽和时不待,说道:“都说江湖险恶,比你们来,我可能所经历这些不到你们的万一,说实在的,有此经历,对我而言是一种好事,也多谢两位大哥对我的关照,从你们身上我才知道什么叫江湖儿女的义气与担当……”
贺莽马上打断,假装哭了起来,扯皮地说道:“太感动了,这话竟然是从我们苏大小姐口中说出来的。”然后斜了一眼时不待,说道:“对吧,老时,我受不了了,借你的衣服给我擦一下感动的泪水!”
贺莽这一骚操作,把大家都逗乐了。
苏流漓了笑了,还继续说道:“其实呀,贺大哥是很乐观的人,在什么情况下都那么豁达开心,时大哥,你呢,本来就有伤在身,可是为了夫人的事,也是两肋插刀,跟兄弟一起冒险,其实最应该在府里养着的是时大哥。”
这么一说,时不待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好意思起来了。
贺莽突然兴奋地说道:“听到没有,老时,听到没有,看看苏姑娘竟然叫我们大哥了,看来这小两口已经一条心了,这弟妹我认定了!”
时不待也是笑道:“认什么定了,她就是我们的弟妹。”
这么一说,苏流漓再次不好意思,脸上的喜悦藏不住,偏头去看袁缺。
袁缺也是脸上泛起喜色,但是就是不说话,让他们这样各自打趣。
袁缺见他们都不说话的时候,才说道:“也只有你们,在如此危险之地,在前路未卜的情形之下还能如此开开玩笑,这样挺好的,跟两位大哥同行,永远不会寂寞,也永远有希望。”
贺莽笑道:“我们为什么这么乐观有信心,还不是因为你袁兄弟在,你才是我们的灯塔,有你在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袁缺把脸侧过去,还真不知道怎么回这话,就干脆笑笑算过去了。
然后,转过头正言道:“我看这噬魂谷,一切都是人为安排的,那些巨蜥、那些山蛭,再到刚才的黑影人,这一系列下来都是那么的有序安排,各有各的活动范围,便形成了好似一关一关的让人去闯去过,就像我们当初来枭城的路上,那些狼群和蛇群,还有那些收尸的黑衣人,有着某种意义上的相似,我怀疑这幕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人某同一个组织。”
贺莽随口而出,说道:“兄弟,你说的是鬼医,你是不是怀疑,这一切都是鬼医干的。”
袁缺说道:“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鬼医,他弄出这一切是为什么呢,没有必要。事已至此,也不用去想,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我们还是要面对,眼下我们再休息了一下,前面定然还会有黑影人,所以大家要更加小心。”
于是,大家稍作休息,以备往下之路有精力更好地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