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扫了一眼花骨朵,此时花骨朵竟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一直盯着大当家关山越,似乎在等待结果;而杜飞鹰也是一直看着关山越,似乎也想在等待什么,曹撞亦如是,尤其是二当家胡作非,竟然不惜强忍身上之痛,竟然赶过来两个坐椅,选了一个最近关山越的位置坐下,一直眼不转睛地看着他的面具。
此时,袁缺给了贺莽迅速闪过一个眼神,然后笑着说道:“我在想,这四位当家的应该都很想见见你们大当家的现在的样子吧?”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Zx。
众人纷纷看了看袁缺,又看看关山越。
袁缺再次给了贺莽一个眼神,贺莽似乎会意的点了点头。
“花当家的,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你们大当家的样子了?”袁缺笑着对花骨朵说道。
花骨朵见袁缺对自己笑,而且笑得那么有魅力,顿时心波荡漾起来,那天然去雕饰的质地极美的脸不禁浓情流溢,这举苏流漓看在眼中,差点忍不住生气。
“说实话,我起码有好几年没见过大当家的样子了,自从几年前大当家出过一次意外之后,便一直戴着面具……你们要赌便快赌,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花骨花有意躲开袁缺的笑,又转向看着关山越。
袁缺见关山越的眼神发出冷光,闪了一下自己,突然说道:“五妹,休要听他人蛊惑,给我闭嘴!”
被老大这么一说,花骨朵被吓得不敢出声,只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袁缺。
“还赌不赌,不赌的话,我自是不会怪你们,权当认识新朋友的一个趣事插曲,要赌的话,你们也别想心想耍什么花样!”关山越话中流露出的意思,袁缺听明白了,贺莽似乎也听明白了。
贺莽笑了笑,说道:“赌,当然要赌,我看关大当家好像有些害怕了,如果你放弃的话,我们也不会计较什么,毕竟这是你的地盘,权当我无心过过嘴瘾!”
关山越阴冷笑了两声,说道:“那便来吧,请说出你的答案,我戴面具是哪一种?”
贺莽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我的猜想便是: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关山越!”
贺莽此话一出,全场再次震惊,尤其是其他四位当家。
贺莽看了一眼袁缺,两个会心交会了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那关山越还真是沉得住气,听到这么一说,他竟然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还是抬头挺胸,气定神闲。
贺莽说道:“为什么如此说呢,我是想着你一直主持着飞雕寨,而我想其它四位当家多少年来未曾真正见过你的真面目,你戴着面具一直在掩之耳目,其实这面具才是真正的关山越,而面具之下可以是闭山越、开山越,还可以是阿猫阿狗!”
关山越这才放下背负在后面的双手,然后改相叉在胸前,安然无事般地踱了几步,然后冷笑道,然后看了袁缺一眼,说道:“年轻人,你很聪明!”然后又看着贺莽,“很聪明的答案,很投巧的猜想,真是让我意外,你要知道,你此猜测答案会有什么后果,你现在是在赌命,赌你们自己的命,也在赌我们山寨的命!”
尽管关山越说得如此堂堂正正,毫无怯色,从容不迫地透出大局为重的心态,但其四位当家却被贺莽的话会困疑了,他们心中都泛起了杂乱的思想斗争,如果换贺莽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多年了,都是认准那雕形面具而敬畏,而面具之下到底是谁,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而他们思想斗争的另一个方面,便是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随便一句话便把叫了这么多年的老大给否定了,未免得自己的认知有些白痴,这也旁人刻意的挑拨离间也是最有可能的,当然不能仅凭这胡诌的陌生人的言语而乱了山寨的魂。
袁缺浅笑一下,说道:“关大当家的,方才我这位哥哥所言权当戏言罢了,你千万不要入心,不过我也想问大当家一句,权当我肆意大胆代几位当家问的一句,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大当家关山越本尊呢?“
袁缺此言看似客气,但是其实就如一记惊雷,简直劈得眼前的关山越面具下的眼神中冒出了火,也劈开点燃了其它几位当家心中的潜藏的导火索。
但是三当家曹撞突然对着袁缺吼道:“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变着法来离间我们,你们别自作聪明,我们跟随老大这么多年,岂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搅得了的?“然后又转向关山越说道:”老大,这帮狡诈之徒当诛杀,免得在此胡言乱语!“
关山越看着曹撞义愤填膺的样子,然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淡然地说道:“你们老大如果被这点小事能搅乱局面,那我也不配做你们的头,老三,凡事不要急,要沉住气!”
这时候,杜飞鹰和花骨朵也站上来全力支持自己的老大关山越,就连在椅子上的胡作非也力挺着关山越。
“果然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冲着这情比金坚义若磐石的兄弟情,让我看到了飞雕寨的忠义,关大当家的,恕我们唐突冒犯,也当作你们兄弟之义的试金石吧!”袁缺笑了笑,说得面溢真情。
“行啦,你们来这一出,无非是想绕过赌局的危险,而投巧做了以另一种赌来化解罢了,我当然能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心中都有着数,再纠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好吧,算我输了!”关山越此话说得很有内涵,旁边其它四位当家虽然临身听着,但似懂非懂其间的真意。
“明明是他们输了,怎么能说是老大输了呢?”
“不行,既然是赌,言出必行!”
“这位大汉子,你输了,这挖眼睛割舌头,是你自己来呢,还是我们帮你?”
几位当家你言我一语地对着贺莽得意地说道,看他们那认真的样子,还真等着看贺莽愿赌服输的惨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