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莽这一次语速很快,竟然完完整整地把事情的经过出来,这口才简直不要太好,连时不待为了伸出了大拇指。
听完贺莽的一通描述经过,顿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贺莽走过去把时不待的茶杯也抢了过来,一口喝掉,然后对着大家笑着说道:“看你们听着一愣一愣的,是不是没有听明白呀,如果没听明白,我再慢慢说一遍,可好?”
这贺莽还真是的,这个时候还能打趣。
那大当家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贺莽这才满意地坐了下去,坐下去的时候,轻轻对苏流漓说道:“我怎么这么渴,丫头,把你的茶也给我喝吧!”
苏流漓终于对贺莽笑了,马上把茶递了过去。
那大当家见状,速叫人上来续茶。
大当家说道:“方才这位朋友说了这么多,我听得真切,不知老二、老三可有什么疑惑?”
那二当家鼻青脸肿的样子,还瞟着眼睛看了贺莽一眼,一脸不屑的样子,但是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三当家说道:“听这位朋友说的,我顿时心中明白了。弟兄们极有可能是那帮黑衣人刻意安排的射杀的,而后来跟鬼狒狒们把尸体堆在一起当作他们的食物。但又有一个问题,这帮黑衣人又是些什么人呢?”
“哈哈哈,三当家,你这个问题问得极妙,这也正是我想问你们的问题,这飞雕寨地盘之外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势力存在呢?”贺莽现在完全放松,真的有点反客为主的感觉。
三当家被问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当家忽然说道:“此事,我已大概知晓,这位朋友的一番详实描述,看得出来绝无虚言,如此说来,此事的起因便是老二你带弟兄们出门搂兔子没成,遇上了狼,自己折了,这怨不得别人,但是有一点,我想问一下二当家你,弟兄们被惨遭毒手,你是怎么回到山寨的?”
这大当家此话一出,简直把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似的小胡子二当家吓了一跳,而身边的三当家也是带着极为疑惑的眼神看着二当家。
说到这里,大家都想一个答案,或者说是一个解释。
袁缺心中更是意外,这本是他们飞雕寨寨中内部之事,怎么这老大突然当着陌生的外人面提及此事,难道是这位大当家想让大家知道飞雕寨的堂堂正正不枉徇私吗?
二当家看着一个个都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突然很生气地想站起来,结果因为太痛又勉强坐下去,样子极为狼狈,然后对着大当家说道:“老大,平日里出山搂兔子都是我带队去的,来回的路线再熟悉不过了,我便是依原道绕过鬼狒狒的地盘返回的啊?”
二当家突然说道:“二当家,当时我带弟兄们是依路去接应你们,可并没有碰上你呀,后面我们才冒着危险进入鬼狒狒的地盘中去找你们的。”
“老三,你什么意思?那肯定是在时间上错过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别借机搞我啊,你在想什么我明白得很!”二当家突然很严肃地起来,极为不爽地看着三当家。
看这架势,这要内讧了。
贺莽看这情形,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看来这飞雕寨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平日里彼此不对付,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谁也不服谁的那种,本来他想为二当家说句话的,可是他却此不想管闲事了,让他们自己先咬一会儿。
可是,想不到时不待却说了,他说道:“是这样子的,这二当家和他手下人进入山中有一个时间差,待他手下进入一段时间以后,这二当家才最后进去的,这个我们可以证明!”
听到这话,那二当家投来惊异的眼神,看着时不待感觉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他那张脸已肿得扭曲了,什么表情也说不出个具体来。
这三当家可真是较真了,说道:“也不对呀,大当家,你想想,就算二当家是后面进入原路的,可是埋伏在那里的黑衣人可是一直都在的呀,要不他们四位朋友怎么可能碰上,而二当家没有碰上呢?”
这二当家气急败坏地看着身边的三当家,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什么?弟兄们由于逃得慌乱而误入了埋伏地,而我却是依着熟悉安全的路线返回的,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你非得把事情闹到我身上吗?”
如此说来,这二当家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能还真是手下的人因为害怕袁缺他们再追上来,便急匆匆地跑而慌不择道,进入了黑衣人的埋伏圈子,而被射杀掉了,而袁缺他们想跟踪的话,定然是以众人身上所走过的路留下的血迹来定向,那么新问题又来了,这帮黑衣人到底射杀的对象是这帮山匪还是袁缺他们呢?
袁缺心中一直在盘算着,但是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一下还真弄不明白。
“好啦,好啦,此事一时间究讨下去也没个结果,以后我自当查明的。”大当家出来说话,这才把内讧暂时压制住了。
这大当家的忽略看着袁缺他们说道:“你们一路跟随深入山林,你们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会,大家当终于开始奔主题了。
贺莽还真是聪明人,此时他不主动出来说,而是看了袁缺一眼,这次该袁缺出来说话了。
袁缺抱拳示礼于大当家及席下坐着的各位,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寻访鬼医前辈的。”
不知道是见袁缺突然说话了而感到惊奇,还是听到袁缺说到鬼医让大家诧异,顿时山寨里的人表情都露出了惊诧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