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真的传来了声音。
隐约还能看着火光。
袁缺轻声对大家说道:“有人来了!树下一堆的山魈死尸,如果真有人来很快被发现,所以我们下去找个隐蔽地方藏起来。”
说完,四人便运起轻功,极速从树上跃了下来,由于山魈的死尸堆得很高,他们落下来的时候不够踏在一处,竟然那一堆死尸开始滑动倾泻而下,散开了一大片,也发出了一阵响动。
袁缺早就在树上看了到一处山坳处,袁缺很快在夜黑中闪到了那个地方,躲在里面极为隐秘。
慢慢地,声音越来越近,而且火光也越来越亮。
这深山之中,这大半夜的,怕是连个鬼影都难得见,但却却偏偏来了一队人。
他们手中拿着火把,沿着树丛茂草山石间蹑手蹑脚地摸了上来。
袁缺他们虽然还没有看得到他们,但是火光却慢慢照了过来。
但听得有人说话了。
“你说二当家他们不会走进这里来吧?”
“三当家,我们还是回去吧,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回去跟老大随口交代一下就行了!”
“这一带好像已经进入了鬼狒狒的地盘了,别连自个儿都搭进去了。”
“不行,既然都出来找了一夜,无功而返,回去也得是个死!”
……
听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样说话,袁缺他们听着也明白了,他们好像是来找白天那伙山匪的,看来是同伙。
他们小心翼翼地慢慢摸了上来,很快发现了那堆积如山的山魈死尸,火光瞬间聚集,把两棵大树之下照得光亮。
袁缺他们的角度正好从暗处看得到这里,来了也说也有十多个人,他们的衣着跟白天的山贼差不多,都围着那堆死山魈惊得张开嘴巴,似乎吓到了。
“你们看,这不是鬼狒狒吗?怎么全死在这里了?”
“难不成是被二当家他们给宰掉的?”
“这可是太厉害啦,听说这鬼狒狒很凶残的,再说数量如此之大,二当家他们才那么点人,能杀这么多……”
“这样,你们几个再到其它地方看看,有没有其它发现?”
三人一组分出去三组朝不同方向去摸索,留下五六人在原地,他们开始围着山魈尸堆开始转圈查看,然后再把火把高高举起,仰头认真地朝树上看去,看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发现,便朝袁缺他们隐藏的地方摸来。
“你们快来看,找到了!”突然那边有人叫唤着,看来那几人找到了他们同伙的尸体。
于是所有人都向那个方向移动。
袁缺他们松了口气,如果刚才那几个人走上前来必然会发现他们,免不了要动手,但那边一发现,所有人都聚过去了。
袁缺细声说道:“他们等下必定惊定树上的山魈,趁这个机会,我们依他们来的方向先离开。”
于是苏流漓、贺莽、时不待便跟着袁缺慢慢摸着往这队人来的方向走。
“果然全死了,都死在这里了!”一个山匪举着火把,全身发抖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明明是鬼狒狒的地盘,二当家他们对路线熟悉得很,怎么会跑到这里面来了?”另一个脸上有刀痕的山匪疑惑说道。
“三当家,我听说这一带经常有鬼雾出现,就算是白天,只要碰上鬼雾漫山,就算再熟悉路线也会被鬼打墙,走不出去的。”一个山匪看着那个刀疤脸说道。
原来这个刀疤脸是三当家的。
几个人在尸体间翻了半天,这刀疤急着问道:“有没有发现二当家?”
几人同时摇头说,一个山匪站在那堆死肢烂肉中说道:“兄弟们的尸体都是支离破碎了,残肢碎肉的,也不好辨认出来谁是谁,但好像真没有二当家的。”
另一个山匪接着说话:“三当家的,虽然弟兄们的尸体已是残缺不全了,但看他们每具尸体之上都有箭穿透,看来是被弩箭射死的,有的身上还中了无数箭,好惨呀!”
“三当家的,我们既已找到了兄弟们的尸体,回去跟老大也算有个交代了,快撤吧,这里瘆得慌,万一那鬼狒狒来了,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一个手下害怕极了,忙想劝动这三当家的。
“哎,不对呀!”刀疤脸举着火把,在身边四处照了照,发现地上一路的残肢烂肉,说道:“兄弟们的尸体被丢在这里成堆,还是中箭死的,而那边却死了那么多鬼狒狒,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二当家没死,也绝不是他干的事情,这里肯定有其他人!”
袁缺他们慢慢在黑暗中摸着前行,他们的聊天谈话也听得清楚,听到三当家这么一说,袁缺心中便不禁触动一下,他顿时心想:中弩箭而死,难不成这帮山匪深入深山后并非是山魈杀死的,而是被人埋伏以弩箭射杀的,难不成是当时埋伏射杀我们的黑衣人?。
袁缺停了一下,但是此时也不用想太多,先离开这里再说。
“弟兄们,我们再去分头找一下!”刀疤脸下了命令,于是大家又准备分散行动。
可就这此时,他们听到了一阵躁动的声音,声音是从头上发出来的,原来他们这样一折腾,已经把树上休息的山魈给惊醒了。
大家不禁抬头看去,吓得大叫直呼:“鬼狒狒,快跑!”
顿时,人群四下惊慌地朝来的方向逃蹿,而树上的山魈也迅速地从树上跃下来,把来不及逃掉的人都扑倒在地,疯狂的撕咬,发出阵阵惨叫。
刀疤脸跑在最前面,自己也吓了个半死,没头没脑地跑了一阵之后,确定了山魈们没有跟上来,才靠在一大石头上喘着粗气,而跟在身边的只剩四个人了,其它的都被山魈给撕了。
“三当家的,不能停呀,快跑吧,还没有出鬼狒狒的地盘呢!”一个矮小壮实的手下喘着气说道。
刀疤脸被这么一说,马上挪动起身子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后面已经没有了动静,看来山魈也没有追上来。
天色已呈蒙蒙亮,看来这一夜也算过去了。
刀疤和手下四人已经筋疲力尽了,差点就要跑断气了,便一屁股坐在一处大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三……三三……当家,听……听到了吗?有……有水声!”还是那个矮壮实的手下,断气式地说道。
刀疤脸张大嘴巴,强力咽了口唾沫,喘了一口大气,说道:“看来,到‘山龙溪’了,快到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