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从高树上飞身下来,以极快的手法,直接打倒了三个人。
短时间内,所有黑衣人死了大半,其它的都被打趴制伏了。
“你们是什么人?”贺莽怒喝道。
可是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人竟然都口吐鲜血死掉了。
苏流漓看着袁缺,说道:“袁缺,你不觉得这些人跟那日去府人行窃的黑衣人死法一样嘛。”
袁缺点了点头,然后蹲下看了看那些人的口中流出的血,然后站起来说道:“都是见血封喉的药物。”
“任务失败,便是自行灭口,这背后之人究竟是什么人?”袁缺边说着,边在四下里转了转,然后说道:“难不成这些都是鬼医所设计好的?”
“如若真是鬼医的设计,那么他派人去侯府去干什么呢?“苏流漓不解地问道。
袁缺说道:“还不能确定?这些人的死法上表面虽然有些相似,但也不能证明就是同一位幕后啊。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眼前我们要面对的事情比我们原来想的要复杂神秘的多。“
“袁兄弟,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地方,这很难有可能是鬼医所设之局,你想想看,鬼医是天下之我医,既是医者,必然本着以悬壶济世救人活人的医者仁心呀,再退一步说,就算鬼医退隐与世隔绝,也不可能设这种歹毒之伏来害人呀,大可一遁永逸。”时不待说了此番话,袁缺也听得觉得很有道理。
“他是医者,普凡医者当是如此,可他是鬼医呀,何为鬼,鬼自然是没有人性的,不说怪癖,能干出没人性的事情也不奇怪!”贺莽却有自己的理解与道理。
“贺兄,鬼医之说,只是说他的医术精湛高明神鬼莫测,又不是说他为人心怀鬼胎!”时不待还争上了。
贺莽也不服气地说道:“咳,时兄,你见过鬼医吗,你怎么就知道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人心之鬼?”
“我当然没有见过,不过数十年前,关于鬼医的传说也有一些,也是为医者之心来度世的,没听过什么反面的说法,贺兄,你想想,当初跟我一同来枭城的木凌风带着杨天高杨大侠的女儿就是专程来找鬼医治病的,从这点可以看出,鬼医之鬼非关其心性。”时不待据理力争。
“你们就别争啦,你们说得都有一定的道理,到时候见到鬼医不就一切清楚了吗?”苏流漓听着都有些不耐烦了。
袁缺在一旁听着,听他们这么争论,觉得是一件很可乐的事情,最起码而言,他们心中跟自己一样,对鬼医还是带着神秘的看法,不论是善是恶,总有个目标去探索。
“瞧瞧,咱们的苏大美女都听不下去,她呀,只听我们袁兄弟的。”贺莽笑呵呵地说道。
苏流漓瞪了他一眼,贺莽然后指着袁缺说道:“别用那么漂亮的眼睛瞪我,你要瞪的人是他!”
“贺莽,你的嘴呀,还真是够贫的!”苏流漓无奈,说了他一句。
然后对袁缺说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袁缺说道:“前面我们是走错道了,没有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原来这般人在隐蔽埋伏之下想把我们解决掉,可是这回还得感谢他们,反而欲盖弥彰,你们看。”
袁缺说着,便手指向大家身边一些枝条之上。
但是大家没有看出什么,都疑惑地看着袁缺,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你们过来看看你们身边,有没有一些枝条和叶子被动过的痕迹!”袁缺说得更明白了。
然后大家都细看了一下,还真的是,很多地方都被削掉的刀口印,有的还有树皮被割掉,而且都好像还很新鲜的样子,时间肯定不久。
袁缺说道:“我们进来以后本依着血迹相寻的,所以前面我们按照那血迹一路走进去,是他们刻意设计好的,现在细想一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们走的那个方向的那些带着血迹的树叶藤蔓掉落在地上,或卡在树丛之中,却没有看到是从那里切割下来的源头,当时我们也没有细想,本以来就是长在原处的,他们受伤流泪从此过来的,所以便被误导了过去,现在看来,原来那些染有血迹的叶蔓都是从这里切割后故意随意丢在那个方向引我们深入的。”
这一下似乎大家都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袁缺接着说:“我是在想,如果我们前面再往里面深入,必然会到达一个死角,他们或许早就在那里埋伏好了,一旦我们进入那些粗藤巨蔓之间,就算身手再好,也会被事急之下进无可进退不好退,像是被绑在那里,被当成活靶,然后很轻易地把我们射杀掉。幸亏我们及时退了回来,没再深入,他们的埋伏点也转移到这里,你们看,从这里看刚才那双生树的位置,简直是一目了然,而当时我们站在那位置根本就不看到这里,多好的选位。”
贺莽听着,突然说道:“哎呀,我的个娘呀,如真如袁兄弟所说的那样,现在想想背皮发麻,如果我们再深处进去真的成了活靶子被活活射死,那岂不是死得又怨又惨!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幸好幸好,及时回头。”
时不待前后也在脑子里理了一遍,说道:“想来是如此,袁兄弟,你的心真是细,竟然能把事情想到这种程度。”
苏流漓说道:“袁缺,若依你所言,往下我们依照那些有新鲜断枝残藤处去找,便能找对那些人走的方向喽!”
袁缺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但不知道是否正确。其实这一切还都是猜想,不过事已至此,不妨一试。”
“我相信袁兄弟的判断,天色也不早了,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希望在天黑前能有个结果。”贺莽说着,便依着身边的那些特征一直寻找往里走。
这样做法还真是费些时间,不过只是刚开始有些慢,到后面慢慢习惯了,只要扫了一眼,便能知道个大概,便顺着往里走就是了。
越往里深入,山岚雾霭就越重,能见度也慢慢降低,所以大家跟得更紧了。
穿在迷雾之中,那种氤氲湿气更重,感觉全身粘乎乎的,让人身体极不舒服。
突然听到苏流漓惊叫一声,身子迅速闪到袁缺身边贴住。
袁缺极为警觉地护着苏流漓,而贺莽和时不待都抡起了家伙。
“我好像绊到什么东西!”苏流漓惊魂未定,急促说道。
大家下意识地往地上去看,可是雾气实在太重了,就算站着,一下还真看不清。
袁缺一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用脚一探,还真探到什么东西,于是便速度提脚一勾,一样东西便跳出眼前。
袁缺手法极快,瞬间抓住那东西,定下来一看,把大家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