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误会了,昨晚我跟小漓解释过了,是她想多了,反正呢,她怎么想是她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袁缺一脸无奈的表情。
苏流漓瞪了袁缺一眼,“哼”一声,便把脸偏向一边去了。
绮萱夫人看着这对欢喜小冤家,心中自是开心,看来他们俩真的有了感情了,这样的小吵嘴也是很正常的,是因为心中有了彼此,有了感情,才会有误会。
“袁缺,你说说,你才来枭城不久,怎么会利用借力解力,为自己解危?”绮萱夫人看来很有兴趣想知道真实想法。
袁缺说道:“是这样的,夫人,当时我也没有任何把握,只是试一试赌一赌的心,也希望幸运之神能站在我这边。因为南鹞侯和西鹫侯都在广招高手,而且势力之间的博弈我也听夫人说过,再加上夫人跟小漓也跟我说过铁律司执掌着枭城的治安法度,且是铁面正义不畏权贵以公昭显,所以当时我想我单独先去赴约,而叫小漓去张罗通知西鹫和铁律司,把事情说得越严峻越好,到时候两大势中间突然到来,就算不会破坏掉南鹞侯的如意计划,也会牵制住他的无法无天。”
绮萱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袁缺,说道:“这一招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之下使得真妙,而且你运气还真不错,你赌赢了。”
袁缺看了一眼苏流漓,说道:“我得以全身而退,到现在能安然无恙与夫人谈话,其实最大的功劳应该是小漓,如果不是她聪明,怎么会能让西鹫侯爷和铁主司亲自来呢!”
苏流漓瞟了一眼袁缺,说道:“你还算说句人话。”
绮萱夫人用食指点了一下苏流漓额头,说她淘气。
绮萱夫人说道:“袁缺,此次你以你的聪明再加上运气虽然赌赢了,但是这记仇南鹞侯也是铭刻于心,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明知道你执意不会从他,他必然会想尽办法毁掉你。再加上西鹫侯也在对你虎视眈眈,当时承诺过会有要你帮忙的时候,不知道到候他会想出什么样的方式来钳制你,如此一来,你夹在两大侯爷之间,说到底我把你留下,是害了你呀!”。Zx。
看着绮萱夫人担扰之色再泛于脸上,袁缺忙说道:“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些对我而言,我倒没有一点担心,我个人行得正站得直,往后行事小心些就行,别给他们留下什么把柄。”
“话虽如此,可是他们可是这枭城的侯爷,他们的权势所在,如果要对付一个人,他们会有千万种何患无辞的理由。”绮萱夫人说得很沉重,不过她一下又转回话说道:“不过,袁缺你放心,任他们如何心计无常,夫人我及东鹰侯府一定会全力保全你。”
袁缺忙起身抱拳行礼,客气地说道:“多谢夫人,我知道夫人对我之好。”
绮萱夫人笑道:“袁缺,夫人我说一句不该多嘴的话,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这么些事情,我也完全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参谋参谋。”
说着,绮萱夫人再次示意袁缺坐下来。
“夫人请讲!”袁缺答道。
“就在你赴南鹞侯之约同时,夫人我也被诏进了王宫,这事你们是知道的。”绮萱夫人说到此,一脸的愁丝又布于脸上。
见此,苏流漓忙问道:“夫人,此次您去见大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绮萱夫人说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此次去王宫真的见到了大王,多少年了,终于得见大王真容,心中甚是感慨。”
绮萱夫人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脸上却一脸忧郁,伤心之色满溢其美丽的容颜,这种忧伤是由心底迸发出来的,眼睛睁得很大,却是没有泪水,或许像以前她说的,她的眼泪早在其爱子独孤煜意外惨死之时就流干了。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怎会一下子如此伤心,是不是此事与我们当时猜测的一样,是南鹞侯设的圈套?”苏流漓急着问道,那种关切之情更是令人动容。
绮萱夫人摇了摇头,似乎她在强力调节自己的情绪,连续深吸呼了几口长气。
袁缺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甚是着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等绮萱夫人自我调节过来后再说。
“大王已不再是昔日威风凛凛的气场,也没有了正如其名独孤纵横的霸气王象了,当时我眼前的大王只是一个孱弱无力面黄肌瘦通体病态的老头子了,看其形已毫无生色,听其言气若游丝,端其行迟缓呆滞,真是感觉残年之际病入膏肓。”绮萱夫人说话间,也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袁缺,突然失去了那种高贵优雅灵动的灵魂。
也难怪,毕竟大王是自己的丈夫,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惨景,她怎么能不失了魂,怎么悲中心起,虽是眼见,却无能为力的无助感更是令人摧心欲绝。
“莫不是说大王这么些年,断见任何人,就算有诏入宫也只是一个形式,只是由内务府传达谕旨,我作为大父的夫人,心中自是日夜挂念,担心着他的身体,可是真身一见,却是更让我肝肠寸断,心疼难复,现在的大王真的是太可怜了,俨然一个等死的老头。”
绮萱夫人还是睁大眼睛看着袁缺,准确地说应该是看着袁缺的方向,因为她眼神中根本没有神,说话间都是空洞无物,不知所聚。
袁缺也只是定定地看着绮萱夫人,眼神中有着万般心疼;苏流漓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抚摸给示安慰,也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安静了良久。
绮萱夫人似乎慢慢回神了过来,长吁一口气,或许自觉有些失仪,便强挤出一丝笑,说道:“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夫人我还会如此痛心伤感,在你们两孩子面前失态了,是不是很糗啊!”
苏流漓见夫人这样说,马上把她的手抬起来贴到自己的脸上,亲昵地说道:“漓儿知道夫人的难受,这么多年的隐忍,真的难为夫人了,看得漓儿真是心疼!”
绮萱夫人另一只手去摸着苏流漓的头,挤出淡淡地笑,说道:“你真是好闺女,这些年也多亏你在我身边,有事替我分忧,没事逗我开心,夫人我没事,感慨一下就没有事了。漓儿,我问你,刚才夫人伤心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看得出来,绮萱夫人是故意这样问苏流漓的,一来不想让自己过度陷入心痛之中,二来也调节一下现场的沉重气氛。
“才不是呢?我们夫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怎么样都是那么好看。”这苏流漓倒是真会说,难怪夫人说苏流漓会逗她开心。
夫人顿时挥去愁云,笑了起来,用手轻轻刮了刮苏流漓的鼻梁,亲昵地说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说好听地来哄夫人我开心。”
“我才不是哄你开心,夫人本来就是个大美人啊,不信,你问袁缺!”苏流漓望向袁缺。
苏流漓也是聪明,故意让气氛活开心起来。